“湖妈妈打算如何处置?”
这湖妈妈用手绢掩嘴一笑,“处置?你没瞧见吗,生了一副好皮相呢,既能教训又能挣钱的法子,你说是什么?”
这奴才立刻明白,对着湖妈妈做了个翘起大拇指的手势,“还是您高明!”
接下来的日子,很快就成了李鱼儿的噩梦,她的房间几乎每天都有人,有的脾气好些,对她尚温柔,而有的根本就是变态,对她不仅打骂侮辱,还会让她做些屈辱的姿势以求刺激,李鱼儿多次想到了死,可是到底这湖妈妈看管的甚是严格,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便绝食,可是湖妈妈不害怕,不是不吃饭吗?双手绑起来,撬开嘴巴喂,若是用碗片自尽,湖妈妈就会在伤口上撒盐,好让她知道这种办法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很快的,李鱼儿便麻木了,让吃饭就吃饭,让接客就接客,她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木偶人。
湖妈妈对这样的结果依旧不满意,按照上面的意思,不禁衣食住行上对她很是严格,即便是来了月信,也会强逼着接客,李鱼儿的身体很快就坏了,有一段时间腹痛的不能自已,差点死掉。
可是没有上面的命令,湖妈妈哪里敢放任不管,终是找了大夫来,让人给她医治。
这一天,李鱼儿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看着门框浮动,还以为又有人要进来,她急忙躲进被子中,眼泪再也关不住,瞬间绝提,谁知那人竟然将她的手从被子中抽出来,在上面摁压了片刻后道。
“病的不轻,但是还算有救。”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李鱼儿掀开被子一看,却是个白发的老人,这会正摁着她的手腕在把脉。
“你别动,这脉象显示你身体虚弱,需要好生静养,而且气虚体弱,姑娘的月信可是每日都来?”
李鱼儿点了点头,对这人的说辞不置可否。
“你莫害怕,在下山海,乃是一赤脚郎中,姑娘若是不嫌弃,倒可以听老夫一言,保你月余之后身体康健。”
李鱼儿的眼神暗淡了,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死了才是解脱吧,可是随后又想到力士在太后跟前奉承谄媚的样子,那种恶心不比她多日来接客好多少。
“如果你真的要帮我,就不要管我,让我死了就好,在这种地方苟活,又有什么意思。”
李鱼儿这样的低语,让山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蝼蚁尚且苟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姑娘不必过于悲观。”
山海起身在桌前坐下,对着上面的信笺写了一方子,交给李鱼儿的侍女,并且嘱咐道:“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两次,我过几日再来复诊。”
说完便起身离开,李鱼儿躺在床上看着山海的背影,突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她觉得眼前的人仿佛有一种未知的力量,可以将她救出水深火热,她不能放弃。
这药她是断然不肯吃的,因此在过了几日后,山海来复诊的时机,李鱼儿得意和他有了深一步的交流。
“若想救我,就带我离开。”
山海只是摸着湖子,对她的话视若无睹。
“你有什么条件,你说,但凡我可以坐到,就一定满足你!”
山海依旧静悄悄的,不时皱眉沉思,对李鱼儿的病似乎有了新的发现。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到底怎样才会帮我?”
山海终于睁开眼睛低下头去瞧李鱼儿,只见她的嘴唇微红,透露出一种新鲜的血肉的颜色,若不是此时正躺在床上性命垂危,没人会相信那是李鱼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