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翰只嗯了一声,拿着林老的信回了营帐,上面却只写着:社稷为重!
宇文翰冷哼了一声,社稷?为了社稷就可以罔顾人伦,明知道杀母仇人逍遥法外,却岿然不动?
为了社稷就可以明知道皇帝才不匹配,也为了一个仁义道德,便置之不理?
为了社稷,就可以对皇帝夺人所爱忍气吞声?
这是什么社稷,去他娘的社稷!
宇文翰将信揉成一团,扔进了面前的火炭盆,然后眼神阴鸠的抖了一抖,从今日起,他便不是他了。
……
宇文翰班师回朝,路上他一直让人好生照顾千雪,直到她大体康复。
某日千雪站在宇文翰的帐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一股勇气走了进去,宇文翰看见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虽然大病初愈,但是脸色已然好了许多。
他挑起眉毛看着眼前的人,仿若再说:何事?
千雪搓了搓手:“王爷,一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
宇文翰哦了一声,却并不回应。
千雪很是着急,但是看着宇文翰的样子,又好像不慌不忙,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她急得不行,就差眼泪彪出来了,只见阿右从外面进来,看着脸色憋的通红的千雪,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宇文翰,哨声问了句:“王爷怎么你了?”
千雪看宇文翰不肯给她解药,只好转而向阿右求助,她把和宇文翰的交易告诉了阿右,没想到阿右也是一脸惊疑的样子,还说不知道有什么解药。
这下完蛋了,看着宇文翰不想给的样子,阿右也不知道,这下只能等死了。
阿右笑着对她说:“你不如好生求求王爷,兴许他心软了就给你了呢!”
千雪两手一翻,“我又不知道拿什么求他。”
阿右一个白眼甩过来,“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千雪气极,又不好这么一直站在这里等着,只好悄悄退了出去。
晚上,军队到了一小镇,王爷宿在官家驿站。千雪因着曾是宇文翰的贴身丫头,因此驿馆不曾多派人手过来。
等到了就寝的时候,宇文翰左等右等都不见千雪过来铺床,心里已然不悦,正在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闪进了一个女人,宇文翰嘴角微弯:“来晚了!”
宇文翰转过身却突然一怔。
只见千雪身着白衣,微着淡妆,整个人亮的发光,宇文翰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王爷!”
千雪狠了狠心,用了最是温柔的音色。
宇文翰笑了笑,但是却没有出言阻止,只等着千雪的下一步行动,只见千雪缓缓的走过来,茉莉清香便细腻的钻进了他的鼻子。
千雪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是不大情愿,又好像是不知所措,还是宇文翰打破了尴尬。
“想好了?”
千雪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可是真心?”
千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摇头又点头,何意?”
“并非真心,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宇文翰这才有些摸不着头脑:“说吧,到底什么事?”
千雪这时不禁恼怒,好像是宇文翰在她去晋王送信的时候,给了她毒药,这么快就忘了?
“如果王爷不记得,我可以提醒你,一月之期马上就到,王爷还欠了我的解药!”
宇文翰哑然失笑:“解药?我给你的不过普通的补药罢了,今天见你和阿右嘀嘀咕咕,还以为他告诉你了呢!”
千雪心中仿若某个东西瞬间崩塌,捂着脸告退跑了出去。
没一会就听见外面阿右连声讨扰的声音,宇文翰笑了笑,心中不禁甜腻腻的。
等回了晋阳,千雪才从阿右那里知道王爷剿匪期间发生的事,不过那个土匪头子余元清,倒是让千雪好奇不已,小时候,父亲身边也有一个叫余元清的智囊,不知是否为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