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事说事,若是没事还来打扰本王的兴致,你觉得你今天还能站着走出这院子吗?”
阿右大骇,“王爷饶命,属下就是抓住了那个孟家,就将他送过来了,这会儿也关到地牢里去了,想问王爷现在审问不审问。”
宇文翰一挑眉,“孟家?走。”
说完俩人就急忙赶到了地牢,经过宇文及的牢房时,宇文翰站在监牢门口停了片刻,只见宇文及背对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看着窗户外的蓝天出声,他对阿右做了个手势,阿右便先行离开,宇文翰敲了敲门框,声音传过去,宇文及低下头却没有转过身。
“王兄,过的如何?有什么感想?”
宇文及呵呵笑了两声,他将自己的衣衫撩起,漏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胸膛,“以前从没有觉得你比我厉害,现在我大抵是知道了,人各有命,我的命不如你!”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宇文翰说的是他的身世的事,只见宇文及趴到牢房的木头缝隙间,对着宇文翰恶狠狠的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折磨你?”
宇文翰低眉扬起嘴角,“你大概是忘记了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了吧?”
“哈?哈哈哈哈。”宇文及突然大笑,仿佛对宇文翰的说辞很是不屑,“那又怎样,若是能重来,我还是会这样做,不过,我会让你更痛苦,更惨绝人寰!”
“疯子!”宇文翰不禁呵斥。
宇文及的一个眼神扫过来,宇文翰从中读出了些许不甘的意思,他突然有些可怜宇文及,大抵是因着他不是父皇的儿子,便强制自己进行共情,试问,如果这个人是他,又会比宇文及好上几分?
宇文翰没有在做停留,紧走了几步追上了阿右,牢房里面关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他的头发凌乱,眼神很是机警。
“怎么这幅模样?”
阿右叹了一口气道:“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我抓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您猜他落到谁手里了?”
宇文翰不禁思虑了片刻,随即缓缓道:“金花?”
阿右睁大了双眼,简直不可思议,他摇摇头,双手鼓掌对宇文翰的料事如神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王爷,您也太神了吧?”
宇文翰轻轻哼了几声:“你还记得那个金花曾经说过,千漠曾经在她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吗?如果我没猜错,当时应该就是怀疑雷叔背叛,可是却不想还是被人发现,那么也就只能证明,金花跟幕后的人有联系,这人除了是宇文及,就只能是孟家了。”
阿右伸出大拇指,连连惊叹:“王爷可还会在猜测些什么?”
“这金花没死,若我没猜错,应该是和公输戬有关系,你抓住孟家的时候,公输戬可在身边?”
阿右连连称道:“在,王爷不愧是王爷,我查过原来这金花是公输戬的情妇,暗中也在给他做事,当时就走她的就是公输戬。”
“这些事错综复杂,很难说清楚谁对谁错,阿右,你说,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阿右没有说话,这事儿他其实只是有一种感觉就是无力感,他知道的关于这件事的人物,比如杜宏,风姨雷叔,千羽兰儿,还有公输戬,卫长弓等,很难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们并未一味的作恶,也并非大善人,丝毫恶事都没做过。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是这错事做了,到底是人性之间的自私,还是贪心不足?
即便是他尊敬的王爷宇文翰,手里又有多少性命?
“王爷,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