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翰一惊,千雪到底还是知道了。
“人本蝼蚁,世事无常才显得生命可贵,你不用妄自菲薄,亦不用患得患失,你还有我!”
宇文翰的话温暖而有力量,听得千雪浑身舒畅。
“你这个人,贯会哄女人的,只是不知道你怎的到了这个年岁才娶妻,莫非真的如外界所言,你是个断袖?只不过被我又拽了回来?”
宇文翰哈哈大笑:“我的心中早已有所属,哪里还容得下别人?只是眼看着寻她无望,只好放弃。”
千雪有些不大高兴:“你这话不就不爱听了,这么说,我只是个替身?”
想了想又道:“也罢,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就此别过,你去找你的青梅,我去找我的竹马。”
宇文翰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我只当你说这竹马是虚构来惹我生气的,却原来是真的吗?”
千雪毫不犹豫道:“那是自然,说起来,那时我十几岁,爹爹被人杀害的消息传回来,那日正是我的生辰,我便站在城楼上等,那晚的月亮真大,可是到底等来的是他已经没有温度的身体,月光下一队人马经过,为首的男人气宇轩昂,实在英俊潇洒。”
宇文翰对这种夸赞别人的话自动免疫,也朗声道:“这有什么,我亦在一中秋从戍边的边境归来,那一日城楼上站着一女子,红色披风,娇俏可爱,我一见倾心!”
千雪撇了撇嘴巴:“总不至于我说中秋见了一男子,你便说你遇到一个女子,哪里有这样……”
说道这里,千雪有些激动:“你说那女子穿红色斗篷?”
宇文翰亦道:“你说一队人马?”
“是你?”
“是你?”
两人同时惊呼,可是等情绪沉淀下来之后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宇文翰先行打破沉默。
“我只道人间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不想我们的缘分早就开始了。”
千雪亦有些激动,事情就是这样的巧妙,那个在她心头萦绕了许久的人竟然就是宇文翰,心之所想即为心之所向,大概就是缘分吧。
正暗自沉吟阿右推门进来,见俩人的表情兴奋还以为已经知道了他要禀报的事。
“王爷,你,你们已经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
阿右有些疑惑,便不是特别肯定的答道:“不是,我也是刚知道,只不过没有想到你们比我还先知道。”
什么知道不知道的听得千雪耳朵都出了茧子。
她道:“你且说说你知道了什么事?”
阿右便现在廊下迟疑道:“不就是卫国太子要登基了吗?难道还有别的事?”
宇文翰的表情顿时臭了,阿右立刻颤抖。
“我是又说错什么话了?”
千雪坐在原处道:“没事,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阿右如获大赦,急忙跑了出去。
“卫长弓终于如愿以偿了!”
宇文翰的脸色并没有恢复,他想的更多,这卫长弓的谋略他是知道的,他登基就意味着渝国将面临一个新的外患。
这互相帮助的恩情还了,剩下的还有什么呢?
千雪不懂朝堂上的事,只觉得卫长弓的为人不错,他登基,卫国便有大把的百姓收益,至于对谁有益,对谁无益,不在她的考虑当中。
不过还好,一切都在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在走。
下午的时候,林路从外地回来,一进王府就扎进了宇文翰的书房。
阿右随即也跟了进去,似乎在讨论什么大事。
“王爷,我按照名单上的人进行了查访,只有几个符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