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右道:“进去吧,鱼儿妹妹刚才也在门口等着来的,见到你们平安回来,已经先进去了!”
千雪道了声:“哦!”
阿右立刻瞪大了双眼,瞧着宇文翰,仿佛再说:这是哄好了?
这一看不要紧,宇文翰的嘴唇周围都是红色的胭脂,阿右捂着嘴,硬是不好笑出来。
“你笑什么?”宇文翰不太高兴,他心情正好的时候,阿右这般失礼真是扫兴。
“王爷,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
“我说了您可别那啥啊…”
宇文翰瞧着阿右犹犹豫豫猥猥琐琐的样子,不禁没了耐心:“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说完就带着千雪进了王府,留着阿右一个人在原地憋出了内伤。
将千雪送回了卧房,宇文翰便耍赖:“你不留我吗?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啊!”
“不留!”千雪义正言辞。
“你都不看我这么可怜吗?”宇文翰挤着门缝不让千雪关门,一边还往里面伸胳膊。
“快出去,不然我用力了!”
“别介,别介,千雪,你就让我进去吧,大不了我也学寻常人家的相公跪个搓衣板什么的,你让我进去呗!”
千雪噗嗤一笑,对着门外都挤的变形的宇文翰道:“你先去洗把脸吧!”
宇文翰特认真道:“那你等着我啊,可一定等着我!”
说完急忙就跑,索性这书房离这里不远,宇文翰跑进里面,对着盆子就要下手。
余光扫过,镜子里的人好像有点奇怪,他仔细瞧了瞧才发现自己的唇周都是红色的胭脂,而且形状诡异。
(脑补香肠嘴和如花!)
他便大喝:“阿右……”
阿右早已回了卧室,突然周身一颤,好像听见有人喊他,可是这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寒意还是让他忍不住缩着脖子瞧了瞧窗户外。
宇文翰洗好了脸,便飞也似的去找千雪,只是这会儿门早已关上,他连挤的机会都没有了。
“千雪?千雪?”
宇文翰用力拍了拍门,只听见里面传来:“我睡了,你明日再来!”
宇文翰的双手下垂低头耷脑的往回走。
“千雪,连你也敢欺负我!”
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之中,只是这几丈之外的黑暗处,一双眼睛在宇文翰的背影和千雪的卧房之间来回变换,她攥了攥拳头,亦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日一大早,千雪刚起床就看见李鱼儿扒着门缝朝外面偷看。
“怎么了?”
千雪出声问道,李鱼儿掩嘴一笑,“这阿右将军不知道怎么得罪王爷了,这会子正在院子当中扎马步,两个手掌上都放了碗水,一滴都不许撒出来呢!”
千雪一听,立刻起了兴致,亦扒着门缝偷看。
只见阿右的身形颤抖,双臂不住的摇晃。
“这要罚到什么时候?”
李鱼儿还没有开口回答,只听门外传来幽幽的声音。
“你不如来问我,旁的人怎么知道我的心意?”
千雪一颤,随即打开门,却见宇文翰正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外,认真的惩罚。
“这是做什么?阿右怎么得罪你了?”
宇文翰并不回头,只缓缓道:“在战场上知情不报是大罪,竟然任由本王在府中下人面前丢脸,这种惩戒,已然是轻的了!”
千雪噗嗤一笑,虽然这事她是罪魁祸首,可是宇文翰显然不敢惩罚她。
于是也搬着一把椅子做到宇文翰的身边,瞧着一脸苦大仇深的阿右,缓缓道:“这也不难,我小时候做的都比这难,来人啊,往脑袋上在放一碗!”
下人去瞧宇文翰的脸色,见他点头立刻照办。
阿右大骇:“王爷,女人难养,女人难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