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翰冷笑一声,对着面前的女人轻轻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比本王清楚?”
说完,手腕一松将千雪掷扔在地上,起身披了一件外袍,然后走到隔间的正中央:“你父亲杜宏可从你这里得了不少我晋王府的消息,可是你传出去的?”
那杜玲刚开始还有些不平,听到这里突然该换了颜色,噗通跪下,直奔着宇文翰而来,宇文翰几个大步往后退了几尺,躲开杜玲的攀附,冲着她冷冷的说道:“本王原以为,这递消息的另有其人。”说完眼神凌厉的扫过千雪,然后接着说道。
“只是这消息传出去,却不是我有意让她知道的,我便明白,这其中定有人从中作梗,却原来是你。”
宇文翰在隔间的地上来回踱步,几个来回之后,沉声对外面喊道:“阿右。”
阿右抱着剑,在隔间的门口露了头,然后看见地上的千雪和杜玲,不禁摇了摇头。
“王爷。”
宇文翰微一仰头,只见阿右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放到了杜玲的跟前,杜玲一看,眼泪更似泉涌,带着哭腔厉声说道:“呵,呵呵,原以为我来了,我便能如愿,却还是行差踏错,棋差一招。你可知,若我不答应他帮他递消息,他便不同意我来,说到底,他从来没有把我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而我,只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工具罢了......"
杜玲的话带着哭腔,让千雪听了不住的心疼,她之前只当这杜玲作威作福不知人间疾苦,却没想到背后还有如此的苦楚。
“那便死吧。”宇文翰的声音说的轻松,好像死这个字就像说吃饭睡觉一样寻常,也许在他的眼里,除了战场上的杀伐,平日里处死个女人,就如捏死一个蚂蚁一样吧。
“死?死我有什么怕的,我只是觉得亏待了我自己,也高估了我自己,原以为,嬷嬷到我这里,告知让我侍寝是王爷你的恩宠,现在想来,却是王爷你事先安排好的,您看不上我,又觉得封了我让您下不来台,便要糟践我入泥土,让我知道我原是不配的......”
宇文翰不动声色,对着阿右点了点头,阿右上前欲将毒药灌进杜玲的口中,只见那杜玲横眉冷目,说不出的大义凛然,举起地上的药瓶,咕咚几口咽下了肚。
“呵,真心错付了......”
杜玲哀怨了几声,随即瘫倒在地上,嘴角不停的往外冒着紫黑的血液,只是嘴里还是嘟嘟囔囔。
“风...风雨...同...舟,云...云...自漂......”
千雪本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切,心里早已别样的滋味,直到杜玲慢慢的吐出那几个字,千雪这才惊醒,“风雨同舟,云自漂流”这是风云令内部的口号,只有风云令的人才知道,莫不是这杜玲也是风云令的人吗?
千雪还在怀疑,只见宇文翰听及那口号也不禁沉思,随即转头看了看千雪。
阿右见到王爷的眼神顿时也心慌起来,这明明是又动了杀心。
千雪跪伏在地上,不禁对着宇文翰磕了几个头,随即朗声说道:“求王爷饶命,奴婢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阿右瞧着千雪的样子,更加心慌,若是王爷动了心思要杀人,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有什么转机,更何况还是一个命贱如草的奴婢。
正是因为王爷的杀伐果断,在战场上说一不二,才能在那么多的战役中,多次以少胜多创下丰功伟绩,如今,一个女人,岂会让他改了主意?
只见宇文翰目视前方,对着脚下的女人视若无睹,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