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渝国的万千百姓却不如千雪一人之性命吗?”
宇文翰咬牙切齿:“去带她回来!”
阿右沉吟片刻,叹了一口重气,转身离开。
宇文翰呆坐在牢笼之中,双眼渐渐迷乱,眼前的人影逐渐模糊,他的心头仿佛有千斤重的石头沉沉的压着,每呼出一口气都如同尖针穿过肺腑一样的难受。
“千雪,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宇文翰这样想着,身体已然行动开来,他攀到牢笼的一侧,对随行的衙役道:“去报告你们的长官,就说晋王要面见陛下。”
那衙役不敢松懈,立刻骑马飞奔至队伍的前头,将宇文翰所说的话告诉了那长官,这便一层一层的禀告上去。
“天大的笑话,说要见孤就要见孤,当孤是什么?”
宇文及在勤政殿大怒,下面的杜宏和鲁管等均闭口不言,其他的大臣更是噤若寒蝉。
“你们这些老东西就只会在我跟前装哑巴,平日里到不见你们如此安静,哼,一堆废物。”
这话一说完,鲁管环视左右这才道:“陛下,依臣只见,这晋王定是在耍什么阴谋,倒不如不见,来个彻底的了断。”语毕五指并拢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宇文及一瞧,不禁思忖。
杀了晋王也不是不行,只是眼下却不是最好的办法,就说这卫国,就是一大祸患,再者就是,之前在朝堂上慷慨激昂不肯低头,如今怎么巡了次街就改注意了?看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他没有窥探的内幕。
想到这里,他将其他的朝臣都撵了出去,只单单留下杜宏和鲁管二人。
“孤瞧着这晋王必定是有什么变故,你二人去查查到底出了什么事,回来报孤。”
“是陛下!”
“是陛下!”
两人正准备出去,宇文及再次喊道:“哦,杜爱卿,你留下!”
杜宏躬身对鲁管做了请的姿势,等鲁管走出殿门,这才回身到了宇文及的跟前。
“陛下有何吩咐?”
宇文及双手背在身后,在台阶上的龙椅跟前来回踱步,仿佛在思索些什么。
“上次你的那个义女,你可有再联系?”
杜宏摇摇头道:“这千雪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臣虽百般的诉苦,但是她不为所动,想来在臣这里已经成了弃子!”
宇文及听了后,有些不太明白:“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这千雪到底有没有成为卫太子的女人?”
杜宏神色突然紧张,的确是这样,不过若是真的照宇文及所说,那么他们所有的计划就会落空,打击宇文翰的目的自然也就没有任何效果。
“得不到,得不到,每次你的主意他总能逢凶化吉,杜宏——”
“老臣愚钝,陛下莫要吓唬老臣,凭着老臣多年的忠心,陛下难道还会怀疑老臣?”说完就要起身去撞柱子。
“今日老臣以死明志,也不能让陛下误会了老臣去。”
说完就要去撞柱,宇文及一瞧又是一阵子手忙脚乱,急忙冲着小太监喊道:“拦着拦着,哎呦爱卿气性怎么如此之大。”
小太监将杜宏拦下来,那老头便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
“好啦好啦,孤不过是开开玩笑,你瞧你!”
那杜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陛下可是觉得臣老了,所以觉得臣无用?老臣告老还乡就是。”
说完站起身来一甩袖子就要走,宇文及呵斥了一声。
“够了!”
那杜宏立刻怔在原地讪讪的笑了几声,然后转过身来有些难为情的瞧着宇文及。
“孤的确太纵容你了!这才让你无法无天,既然你觉得孤不信任你,到不如自证,那千雪的事就交于你去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