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思是——”
宇文翰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阿右不要说出来。
“你今日也累了,便休息去吧,你的房间我让人每日都收拾,我断定,你会回来。”
阿右眼眶一热:“王爷!”
宇文翰一挥手,阿右便起身往外走,临出门口,宇文翰急忙道:“哦,对了,这段日子你先不要露面,帮我办点事。”
阿右一怔,随即应道:“是!”
接着,阿右便走出了宇文翰的书房,宇文翰系好自己的衣带,几个步子进入了隔间,里面大夫守在千雪跟前,正面目忧愁。
“怎么,治不好?”
宇文翰的声音传来,大夫立刻下跪。
“王爷息怒,这药太过霸道,草民已经为她服了解药,可是药劲儿已经上来了,如果得不到释放,只怕——”
“出去!”
宇文翰冷冷的声音传来,大夫拎起药箱,一躬身缓缓的退了出去。
宇文翰走到床榻边,看着床上的人儿分外痛苦,额头上冒出密集的汗珠,他便伸手用袖子替千雪擦拭。
“早说让你不要呆在那个地方,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差一点就——”
说的这里,宇文翰像是责备,又像是宽慰道:“好在林路及时来通知我,不然我还不知道你的事儿。”
今天的事儿颇为奇怪,按道理拾花馆虽然不是林路的馆子,倒也不会救不得千雪,而且中毒这件事那金花也必定知情,否则不会如此顺利,不过按照那林路所说,当时他被拦在门外,并且金花亲自坐镇,他才没能及时出手。
等宇文翰到的时候,外面的确守着不少人,尤其是那个鲁管,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这次竟然公然叫板。
想到这里,他的拳头攥了攥,指甲插到肉中,将手心的肌肉捏成了白色,他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若不是现在还不到时候,那鲁管必定已经身首异处,不过没关系,他会一一记着,到时候一笔一笔的都要算清楚。
“宇——”
千雪的嘴里嘟囔着发出声音,宇文翰附耳也听不清楚,遂问道:“怎么了,你说,是要喝水吗?”
宇文翰起身到了杯茶水,慢慢的吹凉,然后回到床榻前。
“你醒了?要喝水吗?”
宇文翰看着千雪睁着眼睛问道,并且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将茶杯送到她的嘴边。
千雪抬眼看着宇文翰,只见她双眼朦胧,鼻翼微微煽动,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闪落,她便钻入了宇文翰的颈窝,仿佛是个孩子一般。
宇文翰微微怔住,下一秒茶杯掉落,打湿衣衫,整个人与千雪倾覆在一起,乱了夜色。
他知道千雪的每一寸肌肤,也晓得她的眼泪,她的脆弱,只是在经历了这么久的相处之后,她再也不像之前那么被动,运动并不是情感的唯一宣泄口,可是此时此刻,它便是最美好的介质,无论这一秒还是下一秒,两人的真心彼此依附。
外面的风吹的很大,有个人影衣袂飘散,站在屋顶看着宇文翰的书房,安静的夜色中,只能听到风的呼啸,他喘息的声音随着风飘散不见,夜色之中,有人欢喜,有人仇,看着千雪与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他的心里也飘出了些醋意来,若说是喜欢,他是不肯承认的,他孤单的在江湖上穿梭了这么久,人与人之间早就只剩下了利用,除了这个,别无其他。
他安慰自己道:“利用,绝对只是利用!”
说完呵呵一笑,跳下墙头翻身消失在夜色里,几个脚程过后,钻入了拾花馆的后巷,悄然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