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翰回到了晋阳,并且逐渐的掌握了一些打仗的消息,只是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是会喊一声阿右。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阿右聒噪,宇文翰自觉失去了些什么,可是阿右的确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不能轻易原谅。
消神散又叫听话散,原先是江湖术士用来控制人进行拐卖诈骗之用,因为只要中了此种毒药,基本就会对别人说的话言听计从,而本身根本查不出来,皇帝为了折磨他可谓大费心机,这种毒药比御魂术还要无形,被施之人压根就察觉不出来。
也就是说,当时他能那么的相信宇文及的话,毫不怀疑,也是因为中了此毒的缘故,阿右当真辜负了他的心意。
正思忖间,外面的嬷嬷进来求见,说是王妃有请,有重要的事相告。
宇文翰本来不想去,可是嬷嬷很是为难的道:“王爷不要为难奴婢,王妃说了,若是王爷不去,那么关于千雪姑娘的事儿,王爷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关于千雪?
宇文翰不禁神色一动,他倒要去看看究竟是关于千雪的什么事。
走了几步到了王妃的院子,那卧室早就被木板钉住,里面不见阳光,整个卧室如同一个棺材。
“王爷来了吗?”
宇文翰走到门口的方块处,将挡着的木板打开。
“王爷来了啊!”
欧颜夕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几日不见,身形消瘦的手臂竟然青筋暴突,发青的皮肤透出干瘪的样子,宇文翰不禁皱眉。
“找我何事?”
“王爷,王爷,呜呜呜,哈哈哈!”
欧颜夕立刻哭起来,可是哭着哭着又大笑不止,她边哭边笑,嘴里嘟囔:“王爷,放我出去吧,我害怕——”
宇文翰听着她癫狂的说辞,不禁没了耐性。
“无事,我便走了。”
“不,不要,王爷——”
宇文翰停住脚步,看着里面欧颜夕伸出手臂放在阳光下转动的样子,她好似极度的渴望着阳光。
“我知道王爷恨我,更恨皇上,呜呜呜,可是你们是兄弟啊,哈哈哈,兄弟之间为何要拿我做筹码,呜呜呜,我难道不是个人吗?谁又将我当做了个人?哈哈哈”
宇文翰不禁有些发怒。
“你究竟要说什么?”
“王爷,你快走,快离开这里,皇上他让千雪杀了你,风云令——呜呜呜,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王爷,你知道千雪是谁吗?她是风云令的人,她要回来了。”
欧颜夕语句凌乱,似乎没有什么逻辑,可是仔细的研究,重点便是,风云令要回来了。
这话真假不定,毕竟他在鸡鸣山和千雪告别的时候,她应该是恢复了记忆,只是千雪应该不会和皇帝同流合污吧。
“就这些?”
宇文翰问道,可是屋里再也没有声音传来,欧颜夕堕入黑暗,在黑暗里看着从气孔处射进去的光线,手臂放上去,扬起的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上下飞舞。
“哈哈哈!”
她的笑声凄厉,似乎透着不甘,又带着些无奈和恐惧,散乱的头发落在肩头,她撩起一把,便一根一根的拔下来。
宇文翰等了片刻不见回复,便交代人将她看好,随即离开。
刚到了书房,宇文钊的声音传来。
“王兄?”
宇文翰一回头,看见宇文钊背手而立站在阳光下,身形清冷,自从上次千雪的事情过后,他的神情再也没能向以前那样干净,眉宇之间多了些忧郁。
“阿钊!”
“王兄晚上可有空?我们出去喝酒啊?”
宇文翰看着宇文钊勉强的笑容,立刻堆开笑颜:“好啊!”
宇文钊便也展颜,朝着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