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此,宇文翰猛地看了千雪一眼,他的眼中突然漏出恐惧,这事儿他知道七八分,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等下,吴将军,这件事情可与另妻之死有关系?”
吴道祖示意宇文翰闭嘴,微眯了眼睛细细道来。
“当年,我刚卸任禁军统领的职责,成为了当今太后的家臣,彼时为她处理了不少的事,这些事不用说,想必你也清楚,当年你的母妃与她争的头破血流,最后棋差一招,遭人暗害。”
宇文翰的脸色不太晴朗,他的手攥的紧紧的,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
“你母亲死的时候,我就在殿外候着,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里面的就是你母妃,否则凭着咱们的关系,总会帮些忙,后来虽然回去交了差,可是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赏赐,甚至一路追杀,直到我跑动吴国才罢休。”
宇文翰的手松开,对着吴道祖呛到:“我不太明白吴将军的意思,莫非,你是意思是吴夫人是被太后所害?”
吴道祖凌然一笑:“若是那样,倒好了,他们既然陷害与你,自然是希望我们之间生嫌隙,若是放任你在初代乱逛,倒怕他们误伤你,这才将你们下入大狱,图个心安。”
宇文翰的心微微颤动,昨天吴夫人谆谆教导的样子历历在目,如今却只能缅怀其恩德。
“那你究竟对查找凶手有没有方向?”
吴道祖听完,略一沉思却面露难色。
“有,只是——”
“只是什么?”千雪听的着急,急忙回道,她听了一通,他们却好似在打哑谜,整体就是吴道祖不知道当年要害的人是宇文翰的母妃,今天到了这里妻子遭遇杀害,为了以防万一,将他俩打入大牢间接保护?
“你大概不知道,我刚得了初代,得到了吴国君主的信任,若是此时宣称你在初代,难保他不会怀疑我暗中勾结与你,到了那时,恐怕一切都会被毁,可是那些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我的妻子知道些连我都不知道的内幕,我曾问过她,她不肯说,想必也有难言的苦衷,若是此时宣布,你就在初代,想必可以引蛇出洞。”
宇文翰的神情微紧,连吴道祖都不知道的内幕?会是什么?
按照他的调查,当年是千雪的父亲,额,也就是千漠带人凌辱了自己的母妃,可是按照吴道祖的意思,那个时候带去的是太后的家臣,千漠曾经做过太后的家臣?
“千雪,你——对不起,我又忘了。”
千雪如今失忆,即便不失忆,也未必会知道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在做什么,只是按照宇文及的意思,他若说千漠是凶手,也并不是不可能。
如今看来一切都对的上,可是他却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对,比如,既然是千漠,那为何吴道祖逃得掉,而他却逃不掉?
按照他风云令令主的身份,想要离开晋阳还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他竟然不逃走,江湖上甚至没有传出任何关于他死亡的消息,若说一点消息也不曾泄露,貌似不太可能。
四五年前,他最后一次见千漠不是在皇宫里,见到之时已然断气,不过是因着风云令主的身份,对他以后行事可能有大的作用,才在明知他是宇文及那边的人的情况下,着人送回了老家,予以厚葬。
这之后,千雪便来了,可是并未解除他心中的任何疑惑,还在关键时刻被宇文及下了套,让他稀里糊涂的认定千雪就是杀母仇人的女儿,当时的他,为何如此糊涂?
可是事后,他渐渐苏醒过来,也逐渐看出了其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