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时候,是大年初一,宇文翰和千雪顺着河流而下,到了卫国的边境。
此河全称卫国公河,传说卫国的开国君主卫国公曾经在此一战成名,后人为了纪念,便将此河命名为卫国公河。
昨日,千雪与宇文翰说了自己的担忧,但是他却充耳不闻,只说些无所谓的闲话,时间一久,困意袭来便躺入船中睡觉。
于是,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只觉的两岸的景色变迁,与渝国决然不同。
宇文翰走到千雪的身边,将一个锦囊递到了她的手里,千雪怀疑的问道:“这是什么?”
千雪拿在手里仔细的瞧了瞧,锦囊镶着金线,里面却是一枚簪子,她侧头看着宇文翰,等着他的回答。
宇文翰的脸上带着笑,那笑容真挚,宠溺写在脸上。
“没什么,压岁钱!”
“噗!”
千雪立刻红了脸,她都多大了,还要什么压岁钱。
“王爷太过儿戏,再说千雪已过豆蔻,哪里还需要这东西。”
宇文翰接过她手里的簪子,伸手插入了千雪的发髻。
“没什么,图个好彩头而已,再说,谁规定过了豆蔻之年,便不能有压岁一说了。”
千雪呵呵一笑:“话虽如此,可是这簪子太过贵重,千雪不能收。”说完就要伸手摘下来还给宇文翰。
宇文翰刚刚还晴朗的脸色顿时晴转多云,他摁住千雪的手,两目深沉的盯着她,千雪被看的不自在,急忙退了一步:“王爷,请自重。”
这话说完,她瞧着宇文翰的脸色似乎更不好,心想莫非又说了什么错话?却见宇文翰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过来,千雪便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最后靠在了船坞上退无可退。
宇文翰的眼睛盯着千雪的脸庞,手臂撑在船坞的顶上jiang千雪环绕锁在怀里,千雪不自觉的有些异样,脸上更是发烫,她欲推开宇文翰,却见这人将自己锁在怀里,伸头在她的脑袋上嗅了嗅。
“嗯,真香。”
说完便撒开双手去热酒,千雪被解脱了束缚,顿时放松了一口气,心中突突直跳,无论如何也安抚不下来,她伸出袖口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香?可是她什么味道也嗅不出来。
...
欧颜夕坐在卧房里,眼中已经放空,从知道宇文翰带着千雪逃婚之后,她便坐在这里,她的手覆在肚皮上,不断的来回抚摸,里面早就已经没有了动静,太医说,胎儿先天不足已经退化成肉球,她即便生出来,也不会是个孩子。
欧颜夕的眼眶浸出眼泪,上天确实对她不公,正悔恨间,外面熙熙攘攘的传来了叫嚷声,她便起身去看。
只见一队侍卫压着阿右正往外走,欧颜夕便出言阻止。
“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
侍卫头领看见欧颜夕,抱拳称了王妃,随即答道:“陛下有旨,阿右将军居心不良,扰了襄阳王的婚礼,陛下特批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欧颜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王爷不在,你们便如此的目中无人?即便要抓,也要经过本王妃的同意,岂容你们再次造次!”
那侍卫不屑的看着欧颜夕,眼中多是轻视:“王妃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说不定今日抓的是别人,明日就是王妃你了。”
“你!”
“王妃不要着急,阿右心里有数,莫要动怒,伤了身体。”
欧颜夕的话堵在嗓子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王爷目前下落不明,她的确自身难保。
侍卫压着阿右离开了王府,欧颜夕目送他们离开,心下一横,招呼身边的小丫头去向宫里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