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先不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究竟有没有什么价值吧?我且问你,你有被人出卖过吗?”
她肩膀上的手臂僵硬了下,挨着她的距离也拉开了些,脸上的神色渐渐凝聚下来。
秦莫问无惧他逐渐变色的脸,又问他。
“你又被人利用至尽,然后像块抹布一样随便裹点银子,丢在荒郊野外吗?”
他摇头,警告她。
“换你是我,你未必能有我做的好,小莫儿,错的已经错了,你那么会审时度势,这个时候和我计较这个,你很清楚,于你并没有多少有利局面。”
秦莫问转过身来,在他退开一步后,她却逼近一步,追着他问。
“你觉得今天一切假象都被捅破,我还会在乎更糟糕的局面吗?还是你特么觉得你拥有大召将来的万里江山,你一个得天独厚,长了能让很多女人心动小脸的储君,真对我有什么吸引力?”
晋朝歌的脸色沉寂下来,耐心已经岌岌可危。
“没有人能够像你这样轻视、鄙夷本殿。”
“这就受不了啦?”
更不留情的在讥嘲,秦莫问追问着他,甚至挑衅的锁着他那双隐隐含怒的眸子,更放肆道。
“那如果换做你是我,让你被一个陌生的男人上了,怕是比我报复的更疯狂吧?”
“秦莫问!”
他厉声呵斥她,怒色暴漏,这此却无法将她的怨气喝退,她反倒更不留余地的问他。
“你有中过那种毒吗?”
骤然无声。
他感觉震退她都有些吃力了,此刻更是连出声都难。
她又茫然的好像单纯追寻一个答案一样问他。
“你受过那种毒的煎熬吗?”
“别说了……”
关于这个,他一点也不想再听下去。
“你知道那种毒在我身体里,血液里,往我骨子里扎根发芽一样的疼,是什么感觉吗?”
他抬手,想捧住她的脸,将她滑落到鬓角的痕迹给抹掉,可这次,他到底没敢轻易再触碰她,而当他不由自主去这么做之际,她也十分快速的,一把再次将他的手,不留情面的给甩掉了。
“晋朝歌,我所受的,你一分都没受过,我所受的,一丝一毫,全是你给予的,你凭什么可以如此风轻云淡?凭何随便一点恩惠就觉得可以让我放下?”
她冷笑。
“弥补?用你那高高在上的青眼垂怜?用你可有可无的爵位和财富?”
她拽住他的衣领,怨魂似的申诉。
“晋朝歌,你给予的伤痛,就因你是晋召的储君?就因你高高在上,就可以无关痛痒的来抹平你犯下的罪吗?”
一把推开他,秦莫问不管他会如何对她,立下誓言。
“你自以为是的说了这么多恶心的【恩典】,有一点却是很对的,现在的我,是无法将你如何,我连最基本的将你杀了泄恨都不能,不过没关系。”
她一点余地都不留的告诉他。
“我也说了,杀一个人来报仇,是最低端的报复,我杀不了你,可你在乎的同样不比我少,毁了一个人想要的,好过我以不如你的武力和你硬拼,拜你所赐,我现在有很多机会让你也体会,什么叫求而不得,什么叫悔不当初。”
眼见她反身就要从窗子离开,晋朝歌也顾不得会引起她更强烈的反感,闪身上去就拦在她面前,没有了刚才的高高在上,有点慌乱的抓住她肩膀告诉她。
“你现在不能离开,你现在情况很不好,出去很危险。”
秦莫问看着他这遗漏的一份慌色,却是张狂的笑起来。
“你怕了?你怕你这份恶趣味的纵容,不,应该说是你的傲慢,给了我反击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