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喜?
甫雅人摇头轻笑,抬手倚窗,托腮望着外面的走马观花,底喃。
“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念完低叹。
“原来这便是让太子殿下心心念念了半年的人儿呀?难怪!”
转眼,余光看那已经过去,对方也无法再看到他的车影,感叹。
“不过,这世界还真是小呀!隔着个时空,竟还能遇见?秦同学,别来无恙!”
……
“小夫子?”
眼见秦莫问制止了那前御史大夫的孙子后脸色还没有回缓,刚才亲眼看到擦肩而过的男人正面美色后,脸色反而更差的秦莫问,鹑衣担心的唤她。
秦莫问回神,强笑,摇头。
“没事,想来那些人应该也发现不了才是!”
刚才情况紧急,她也不能再动刀子,所以临时便摘了鹑衣头上珠花上的一粒小珍珠,直接钉了那小子手腕一把,可打出去后她才想到,那珠花是她的赏赐中,她之前留下来的一个给鹑衣的。
虽然不算显眼,却十分名贵,不然皇帝也不会作为赏赐给她,东西她虽然给了鹑衣,可赏赐确实是归东宫她这个太傅的,那些纨绔都是人精儿,万一凭着一颗质地特殊的珠子找到她,岂不是又麻烦了?
看了看鹑衣双髻发上虽然珠花之中一般找不到踪迹的缺口,她心下不安,还是道。
“鹑衣,回头将这珠花收起来,暂时别带了,修好再戴。”
鹑衣摸了摸发髻上的珠花,虽然有点不明,还是很听话道。
“嗯!”
可纵然珠花的珠子很小,在马车人群都散去后,留在原地晚一步的太叔玧还是在地上找到那粒在黄衣少年脚下的小如婴儿指甲的珍珠,他在找这个的时候,黄衣少年还在埋怨。
“一个个的,都不将爷当人,不过仗着东宫的撑腰罢了,没有东宫太子,东宫的男宠算个什么!”
埋怨了一阵子,见旁边的人并不跟着他胡来了,他才觉得没趣儿,低头见太叔玧蹲在地上对着街上的光在看一个小珍珠,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正中间的筋脉上,确实也是这么大点的伤痕,脾气立即又上来了。
“玧!就是这个,刚才打到我手的就是这个,不知道哪个多管闲事的打的。”
太叔玧却没有要为他同仇敌忾去报仇的意思,他反倒对能用这么点的珍珠打人的人有兴趣了,起身,他继续看着。
“这么小的珍珠,除了女人的首饰,衣服上的装饰,也做不了其他用处了,珍珠质地极好,温润玉润……”
他没有再继续下去,反倒问刚才都在的人。
“刚才在附近的马车,除了雅人公子的马车,你们还看到其他府的车子在附近么?”
有人摇头,有在边上的人道。
“有,我看到了,虽然里面没有出来人,也看不到里面坐的人,不过看车子上挂的标记确实是东宫的金桑月的标致。”
太子喜欢青松绿植,更喜欢金桑月,以至于自己东宫的标志都改做金桑月了,朝歌城中金桑月也最多,更有不少人喜欢,几乎家中附近都有种植金桑月的树。
可说到家族标志,府中门牌用金桑月做标志的,如今除了太子,还真没人敢用。
毕竟,当年神瑛皇后尤为喜欢金桑月,金桑月的叶子能入药,当时为疾病危难中的大召解决不少难题,所以神瑛皇后封后之后,大力推行种植金桑月,夏季可乘凉,秋季可美观,关键时刻还能入药,日常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