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着实有点大,让秦莫问也不由纳闷他究竟在火什么了,明明是他要解释的,难道这解释这么不符合逻辑?让他都听不下去了?
却见猫太子又道。
“堂堂前东宫太傅,现在的国子监师保,打架要到用牙咬的地步,你还好意思张扬?”
秦莫问憋屈。
她没有张扬,她保证,只是顺口一提。
“我觉得这海棠一点意思也没了。”
秦莫问憋着嘴负气道。
这小脾气倒是让甫雅人与太叔玉一愣,晋朝歌第一瞬间捕捉到她不想和他一处的意图了,果然还没来得急开口阻止她,就见她转头对旁边有点懵的甫雅人道。
“你走不?带我一程?”
“啊?”
甫雅人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想留宫里了,这才在晋朝歌反应过来之前点头。
“是要回的,不过……”
秦莫问不给他留余地的问。
“还有事?”
她挑眉,眼角冷然,有些冰寒。
甫雅人背脊凉了下,不敢再犹豫,当即摇头刷白了脸道。
“不敢,这就走。”
然后秦莫问起身,他也不敢停留的跟着起身,垂头避着晋朝歌的目光,秦莫问倒是坦然无畏,依然恭敬的对晋朝歌道。
“殿下,外臣不能在宫中久留,昨天情况特殊臣叨扰多时,不敢再扰殿下,暂先告退。”
“本殿……”
也不等他反应,直接拽了垂着头的甫雅人袖子就离开了,留下话还没出口便被丢下的太子殿下,两道身影,还有她拽着甫雅人袖子的那只小手,背后看,这还真怎么看怎么像羞涩的拽着新郎入洞房的……
那个什么。
“砰!”
晋朝歌猛然拍了下桌子,愤然。
“她将本殿当什么?”
太叔玉摇摇头,从那两个身影身上收回目光,只道。
“她在防着你我。”
说着苦笑,晋朝歌也没心情发脾气了。
“你是指她故意的?”
太叔玉耸耸肩。
“也不乏不想和你继续纠缠。”
晋朝歌眉梢藏着隐怒,如果不是现在不合时宜,他真想将这老师的嘴给封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意戳他伤疤是吧?
好在太叔玉很快转移回正题了,又寻着那两人已经很远的身影道。
“她找到让她安心的人了,有些你我连鹑衣都无法给她的归属感,她有地方倾诉了,甫雅人虽与你我合作,却并非是你我部下,他有他自己的追求,虽然与你我相比,甚至与那孩子相比,不过一个更小的天地,大也不过一个小风馆。”
可他有足够的自主权,他与他都知道,这时在当初他们建立小风馆时都知道的,当初没觉得有什么,现在……
真心感觉是个不安定的因素。
晋朝歌冷然。
“让甫雅人开口,也不是多么难的事。”
“不!”
太叔玉立即组织他这个意图,在他隐隐的蹙眉疑惑中,他眉宇中漫出一份不忍,开口道。
“还是别夺去她这唯一的安心处了吧!我们从她身上夺走的东西,太多了,过犹不及,从别处入手,也别将她最后这份对人的期望毁掉了,一份信念都不留的话,对她太残忍,也不好再控制她。”
晋朝歌没有同意,倒是也没反对,已经将这事放在了心上的。
若是他也已经如此小心翼翼的话,那他对她,更是不敢再有丝毫疏忽的。
“我知道,会小心的。”
没耐心了,已经打算反击了吗?他怎会给她那样的机会?
不会让她逃掉,她便一辈子也别想再逃。
……
出东宫的路上,秦莫问与甫雅人同车而归,因为没有带上鹑衣,车内只有他两人,秦莫问说话反倒方便许多。
“我问你,你在朝歌城有多少说话的权利?”
甫雅人一怔,随即苦笑。
“我说你能不能换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