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裹乱了,今天在这里真出点什么事,在这风穴上压着的你,可是第一个倒霉,那时候荀老先生再在早朝上告你一个蛊惑皇室子嗣,霍乱朝纲,再将你腰斩,看你还能不能脱身。”
当时她刚到东宫,第一年金秋庆的时候,因她在金秋庆上给猫太子赚了个金箔满盆,让在场的贵族子弟们损失的过多,家里都瞒不过了。
那些子弟的家长,不好意思直接向惠雸帝讨要回来金钱,更不敢直接对上东宫,便将矛头齐齐对准她这个,在朝歌城除了东宫这个靠山根基不深,并且又是主要为太子赢了那么多钱的人身上。
当时东宫的官员,与群臣因为这个事,吵的可谓沸沸扬扬,御史台大夫荀匡,更因为自己的孙子荀且在金秋庆中因为与她争锋重伤,虽然没明说,却以她身为东宫太傅,不斯尽职,却助纣为虐,知法犯法,纵容太子聚众赌博,还因为意外险些酿成灾害大祸。
当时无论她怎么辩解都没用,这些人就揪着她年纪小,刚上任,便闯下如此大祸,不配为将来帝师为名,要么罢官,要么革职,反正火气全冲她一个头上来了。
荀匡更是直接请命,将其腰斩,说她这样的读书人,若是不能做年轻人的标榜,以后纵然高官厚禄,必然也是为祸一方。
秦莫问当时就确定,这荀匡绝对是护犊子心切,或者还有什么私心,才这么狠的对她一个还没他孙子大的年少太傅的。
可纵然如此,她也发现自己没说话权了?幸好他们以她年纪小、刚上任、不配为东宫太傅为名,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惠雸帝在一番平复众人情绪,又当场骂了猫太子。
说他身为储君太不像话,消了群臣大半火气,这才将他们加注在她这个可怜娃头上的罪名,又以他们口中既然年纪小,又是刚入朝为官,需要时间历练的份上,给她三言两语的化解了。
当时是惠雸帝不愿杀她,那些人才如何都动不了她,若是如今……
再想到前天御书房那晚发生的事,她背脊发寒的颤了颤。
大意一次也就算了,不能将希望总寄托在别人身上。
“是是是,您说的是!”
秦莫问连忙改了态度,然后就想跑,可发现,这个舞台挺让人无语的,周围都是人,她又没有他们这里的人飞檐走壁的功夫,倒是往哪儿逃?
而就在秦莫问着急怎样逃,更怕上面的猫太子再往高价喊之际,这时从另一个方向,出自另一个人,更高声的喊出价码。
“五千两!”
众人一惊,晋朝歌晋朝真也暂时忘记了斗气,揪着眉向对面望去。
可惜小风馆不同于四方楼的厢房,对外的隐私性做的过于好了。
从里面可以看清楚外面的动静,从外面却是看不出里面的,所以他们只能确定一个方向,却是不能看出里面究竟是什么人的。
那里的人像他们一样,隐藏在一堵帘幕后面,掩着庐山真面目,却也是可以将舞台上的一切看在眼里的。
他们和所有人只听出,这人声音洪亮厚重,威慑力十足,怕不是能与东宫西宫抗衡的,便是……
就在众人不明这突然这么大手笔的究竟是哪个贵人时,又有另外一个方向,另一个比较清亮的声音喊起来。
“六千两!”
这两个价,在朝歌城中,远远已经过于招眼了。
新的竞价已经让两宫殿下均生不安了,相视一眼,晋朝真多少有点后悔道。
“今天听说有两名隐秘的客商也在小风馆,想着在中原地界上应也不会过于出风头招惹事端,如今看来,想要惹事的,不仅仅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