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摸摸的资格都没有,还想出门让我请你们这些个儿公子哥吃饭?哪儿来的脸?”
鹑衣蝶衣几人垂头隐笑,便是荀且也是第一次见太叔玉给人这么骂着,还无法回口的,虽然玉先生他老人家好像也不用回口?
仔细追忆了下,太叔玉似乎才想起有这个事一样,点点头,十分大方的……就没再对她吝啬这个事纠缠下去。
“好像有一段时间是这么个情况?好吧!这个事就算过去了,不算你吝啬……”
那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几个旁观者连同秦莫问都差点忘记,秦莫问光火的重点。
“别呀!”
他过去了,秦莫问却不想让他就这么过去,精神奕奕的转而又道。
“过去什么呀?既然您老提起了,咱就好好算算这笔账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您将东篱居的财政大权交给我,好像只是从我当月的俸禄开始算起的?先生呀!难道我之前做那一年多的官,全都是白做的?”
太叔玉手中的杯子猛然捏碎,面上却是依然淡笑依然,甚至更为灿烂,胸膛几个剧烈的起伏后,突然又笑呵呵道。
“乖徒呀!这事你真找错人算账了,又不是为师吞了你一年多的俸禄?是太子殿下说你的个人收入,属于东宫的私产嘛?”
“私……”
秦莫问郁结了,当场就要原地爆炸的样子,脸色十分可怕。
“私产个毛!我是个独立的个体,所有的收入当然属于个人,之前同意也不过是同意你们管理,不代表我就这样向东宫捐献了个人财产!”
太叔玉却是心平气和了,给自己换了个杯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然然的继续理所当然。
“这你应该和太子殿下当面沟通,真不是为师能管的了。”
秦莫问无语,强笑道。
“玉先生,怎么说都是为人师表的人,您这样强行推锅给自己学生,这么多下属晚辈在,真的合适?”
太叔玉却是看了一圈人,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呀?下属是有,晚辈嘛?”
他又拿余光看看她,一副不见外的样子。
“你虽是我的学生,但也是半个下属,不算晚辈,不用客气。”
秦莫问感觉自己要内伤了。
这人脸皮,她今天算是更切身的体会到其厚颜程度了。
此时此刻,刚才造出大动静的隔壁,贴在墙上的两个人,男子捂着身前背对着自己小姑娘的嘴巴,一手托着她手肘。
示意她小心的从歪倒的凳子上完全下来,轻手轻脚的拖着只能单脚跳着离开墙壁的小姑娘,回了自己的位置,这才放开对俏人儿的钳制,小姑娘立即伸手去揉从凳子上滑下来,撞到的膝盖。
“痛痛痛。”
年纪未及弱冠,脸上甚至还稍微带点少年稚气的男子倒了杯水给她,眼睛留意了下她撞痛的膝盖没大毛病后,嘴上不是太地道道。
“让你小心点,都成大姑娘了,还冒冒失失的,跟来也就跟来了,还一定要去偷看偷听,如果你本事真到家的话,不用那什么监视孔看,在这里坐着你都能听到隔壁的一举一动。”
身着俏丽粉红衣裙,鹅黄腰带,双髻两鬓同样鹅黄绫缎,额间一点鹅黄花蕊淡淡粉色莲花花钿的小姑娘,给他说的很是委屈,好像会说话大眼里,满满的都是被亏待的委屈。
“太子哥哥,钰鑫不是没您那本事吗?钰鑫那点本事,您又不是不知道?”
这两人,正是之前到了隔壁秦莫问厢房的太叔玉,宴请的【客人】。
好吧!晋朝歌基本上不算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