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明显已经有所动容了,只是过去太多的灾难,太多的颠簸,让她早已失去当时便是年少的荀且理直气壮的反对他们的婚事,也能处之泰然反过来信誓旦旦的自信,以及笃定他会后悔自己反对这桩婚事的勇气。
他现在越是好,于她来说,越是贵不可言,高不可攀,便是这么多年他就在身边陪着,一直在表示,她触手可及这份幸福,可……不敢。
越是在乎,越是惶惶不安,所以迟迟无法给明态度。
眼见她没有那么强硬了,荀且感激的拜了拜两个大妈,匆忙跟着又道。
“我知道这可能也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两情相悦,心有灵犀的婚姻,我也没那么细腻的心思体会你所想,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去改变,去读书,去学着理解你的心事,好不好?”
“读书?”
说到读书,蝶衣已经捂头,完全放弃道。
“你行了,就饶了朝歌城的老夫子们吧!小时候给你折磨的,多少老夫子差点折去几年寿命,你如今都人高马大了,又成了武将,指不定将人家老夫子吓成什么样子呢!以后我有空,多帮你看两本兵书便可。”
她这一言,报了荀且小时候读书的丑事,众人哄笑,荀且反应过来,却是明白了她什么意思,一激动,弯身便直接将面前的娇人儿整个抱着膝弯,抱起便激动的转起来。
“你同意了,同意了是不是?”
蝶衣给他突然这么抱起来,高了他两个头之高,惊骇之中匆忙勾住他脖子尖叫了声,然后反应过来他当众做了什么后,脸上不由又羞又燥。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荀且停下了,倒是没将她放下来,反倒趁机道。
“给我明话,准确日期,我就将你放下来。”
秦莫问嗤笑,倒是意外,平时反应有点迟钝的糙汉子,今天倒是脑子灵活了?
之前当街表明心意,拉了一手的同情票也就算了,将蝶衣的顾虑消除之后,适当的示弱,又激起旁观者的同情心和同理心,也是一手好牌,这个时候对姑娘家适当的强硬,将婚事敲定,简直完美呀?
看来她刚才为他们的婚事着急,多少有点多余了?
而蝶衣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后,也惊异不少,回过味来,羞恼的捶了下他宽厚结实的肩膀。
“你混蛋,今天一定要跟来,是不是早有预谋?”
荀且却是重点转移道。
“呃……只能说小蔺够兄弟,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
“咳!”
秦莫问这个此刻被口口声声称她是兄弟的人卖了的旁观者,猛然咳了一下,脸色给呛的苍白的率先就对转过脸来谴责的佳人道。
“冤枉!不关我的事,我难得的假期还给这小子利用了,不过……”
她看看周围,在蝶衣脸上的谴责褪去几分,又帮荀且说着话道。
“姐姐,择日不如撞日,你们这事早定下来,小弟也能早点为你备嫁不是?”
蝶衣美丽的脸又红的如涂了胭脂,羞恼道。
“你也和他一起欺负我?”
秦莫问连忙道。
“不不不!”
过去解释,却发现自己本来就不傲人的身高,此刻这样和被抱着的蝶衣说话,实在更费劲了,拍拍荀且将人放下,荀且有她的帮助,倒是没再坚持以强硬的姿态来让蝶衣给明话,便将人放下,秦莫问立即将人拉离他一步,真心道。
“婚姻大事,自然不能就这样就仓促决定的,姐姐现在没有亲人在身边操持,可毕竟在我府中住了那么久,帮我打理了府内那么长时间的,这个娘家人,自然还是当得的,所以你只要认定了人,剩下的都交给小弟,保证给你办的风风光光,一点也不比往日你在自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