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挑眉逗弄过去,颇有点富贵人家浪荡子的轻浮来,惹来荀且一阵恶寒,赶紧将自己的女人拖的离她远一点,不是太满意道。
“你行了,难道你对自己那张脸还没点数?本来就勾的宫里的那两位抓心挠肝了,你还不嫌麻烦?不是和你接触这么久,早知道你为人了,就你这浪荡样,我真一拳给你这张脸毁了。”
秦莫问难得的好心情给他吼的没趣儿了。
“你这人这样就真没几分意思了。”
蝶衣更是不喜他这这么对秦莫问。
“既然知道小蔺为人,那你还较真?”
荀且回头,却是理所当然道。
“当然要较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家伙就是个能挑火不能灭火,还逃的飞快的胆小鬼,万一你真给他挑动了心,他又没打算负责人怎么办?”
好吧!他不是担心秦莫问将她抢走,而只是担心她被勾-引了,而勾-引她的人不负责任,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他永远为她留个后路?毕竟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遇上一个这么为一个女子的未婚夫吧?
而秦莫问这边,没了往日对于她身上那身官服的顾虑了,这才注意到,一路上不仅仅是样貌最为出众的蝶衣,和鹑衣这两个小姑娘招眼,她也招了不少眼。
若不是身后跟着配置明显不错的马车,加上荀且这个明显不好惹的曾经这条街上的常客跟着,她一个小公子打扮的人,带着俩如花似玉的姑娘,也早遭到不少富家公子搭讪了。
看在荀且无形中还有这护花使者的作用,秦莫问也就不计较,他难得在她休假带家里的女人出来玩玩还要跟着的账了。
“荀且呀!看这些人看你的样子,看来你以前真是这朝歌城的一恶霸呀?”
荀且给她这说法说的心里不太舒服了。
“什么恶霸呀?那都是外界对爷的误传,实际上也就是比较能打架,比较见义勇为,比较看不得邋遢事儿,你看到的那些对爷避之不急的,都是那些在爷手上吃过苦头的,不信你问问那些店铺里的掌柜小二之类的,看爷有没有仗势欺负他们?”
秦莫问笑。
“欺这些街上讨生活的百姓,我倒不认为,起码在这些富家子弟中,有一定的威慑力是肯定的,不过话说回来。”
她回头,蹙眉,有几分纳闷道。
“荀老先生可算一大儒,荀家世代书香门第,你父亲母亲更是深受书香熏陶教养,如何到了你这一代,一个嫡子长孙,却是教出一个孔武有力的将门虎子的异类来?”
说着想起一件往事来,有声有色的就和他说。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说推荐你做了东宫的门廊将,你祖父那个脸色,简直像是我让他家断子绝孙了一样,就差拼了老命上来和我掐了,可见他最初的愿望,还是你跟随家业,从文吧?”
说到这个,荀且倒是极为惭愧。
“是这样是没错,我也不是没想过让他们安安心心,听他们的话,可问题是我真不是读书的料,便是勉强从文,也只会庸庸碌碌,毫无所成。”
“当时我也不是没想过,我这个嫡子长孙是捡来的,毕竟一门书香,我两个弟弟,几个堂兄弟,哪怕就是妹妹堂姐妹之间,学文学的都比我好,这种情况下只能勉强读读千字文兵书的我,这个异类……实在太异类了。”
秦莫问笑。
想到当时金秋庆上与这位见面的第一印象,如果不是后来因为蝶衣这个在金秋庆上她并不知晓的奖品存在,进而牵扯在一起,在东宫成了同僚,秦莫问还真以为那天自己差点在金秋庆上送命,是给一个粗野莽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