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真苦笑道。
“看来这么多年,因为这份契真血统的苦恼,在云婆面前,本殿都成了无病呻-吟了?”
云婆立即警醒了。
“殿下恕罪,实在是,血浓于水,之前也因为这个,奴婢并不敢真的相信,殿下是有心晋召的江山,而非是替契真……不!是替契真王要的这个江山。”
晋朝真猛然回身,对于这个问题,此刻再明确不过的告诉她。
“晋召江山我要,天下我也要,云婆以为,契真王能左右我多少?”
云婆有点意外的看着这一刻无比强势的少年郎,当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野心和坚决后,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或许真的全都多余了?
那些试探,那些顾忌,全成了她一个人的庸人自扰?
“云婆真的错了。”
这一刻,她真心道。
“之前若是能够早点相信你的话,或许我们不用蹉跎这么多年,可直接对如今这样,因为契真王一个人的野心,让整个契真族如今寸步为艰的处境翻转为胜,你也不用安耐至今,你说的没错,你不是你母亲,你也不是为契真而生的附属品。”
晋朝真轻笑,伸手为她拭去眼角那滴追悔蹉跎了这么多年时光的泪。
“现在还不晚,或者说,应该是最好的时候,正是我们真正可以崛起的时候。”
云婆郑重的点点头,后退一步,真正心悦诚服的跪在他的脚下,表明自己的忠诚。
“老奴余生,定竭尽全力,辅佐殿下,龙登九五。”
晋朝真负手而立,这次是真正的君臣,是主仆,而非师徒,非监视与被监视之人的关系延伸。
所以她这一跪,便是她依然是他的恩师,他也能受她这一拜。
并且也给了她明确的答案,言道。
“既然云婆都表态了,左亲王在父皇那边,自然便好说话,可在此之前,本殿还要向云婆明确一个态度。”
云婆抬头,多少有点明白,他这是要事先给她打个预防针了,所以也十分干脆的表明自己现在的态度。
“殿下是君,属下是臣,今天开始,殿下有任何安排,尽可嘱咐。”
她这个态度让晋朝真很是欣慰。
“今天的事,无论如何怕是瞒不过契真那边了,而为了左亲王,云婆错的决定也做了,虽然契真王借此机会让晋召皇室直接除掉左亲王的目的没有达成,云婆以后在契真王那边说话的权利,怕是没了,如今左亲王在晋召,您倒是不用太担心他会受契真王的迫害了。”
云婆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殿下是指,为平惠雸帝那边因为内务府人员的问题,将属下的职务搁置?”
晋朝真感叹道。
“云婆冷静下来,果然能够在这个时候分清轻重的,但您也不用太过担心。”
他算是慰藉她又升起的那份隐隐的不安道。
“您依然是西靈宫的总管,西靈宫上下依然需要您看顾打理,而在您之后,与契真那边的周旋情况……您一直是负责这些的人,相信也没有人比您更清楚,所以我也无法让人取代您,如何安排人,还是您负责。”
他将这些都与她讲清楚,这才将自己真正的意图,传达给她。
“本殿的意思是,在晋召皇宫,不必要的情况下,只需静观其变,不要再做之前那样的事,之前您那样的行为对我来说是种危险,现在左亲王也在晋召皇宫,你那样做,对他来说更是一种危险。”
之前她那样做,还可以理解为是受压迫,在契真王的远程胁迫下,为了自己旧主的安慰,她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