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这人不仅是个脾气暴躁的,还是个爱吃飞醋的,她这还没如何呢!那位就因为自己的情人说两句维护她一个苦命娃的话,就醋起来了?
她唯一庆幸的是,那位好像是个玲珑心的人儿,立即摸准此人的脉象,又是一番稳声安抚。
“说什么呢?我犯的着和一个面都没正经见过的孩子说你?我是为你着想才管着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将你在自己府里那套收起来,对我们现在只有好处而无坏处。”
此人好像十分得这位暴躁君主的心意,如此竟然还真将火气给压下去了?
“好!都听你的。”
秦莫问微微松了口气,就听里面的男人道。
“将东西送进来吧!”
秦莫问立即明白,这是要摆上桌的意思,刚好,他没立即将她踢出去,她就能找着机会探消息。
“哎!”
绕过屏风后面,虽然与内室还有一些距离,可从那些地上凌乱的衣服内侧掩的一些金玉配件,以及室内的一些汉域地界儿不该出现的东西,她也能够确定,这些人,怕是真是南边来的南越贵人了。
而最让她意外的是,她以为要废些周折才能接触到的那些信件,此刻正大刺刺,乱糟糟的丢在一个开着的精致金盒上,虽然桌子上同样乱糟糟的,还有一些不明的痕迹和衣服……
秦莫问头皮僵硬。
这是尴尬与宝物同在,让她舍其一,而就其一吗?这南边来的究竟哪位神魔呀?这种时候都敢带着情人乱来?
“你不是往日那小子?”
后面突然传来更为清晰,也更为冷厉的声音,十分危险,也十分压迫的笃定声,正是刚才那个因为她说了不合时宜的话,差点提刀来砍她的那暴脾气男。
秦莫问猛然抬头,只撞见一个罩了外衫,一头乱发不修边幅,粗狂的张狂的男人。
匆匆一眼,只感觉此人身上,明显有着与晋朝歌和惠雸帝那样,只有天生久居上位者,并且十分有决断和手段的男人才有的压迫感。
南越之中,有这样决断的人也没几个了,不是南越那位如今在南越一手独揽朝政的摄政王,便是听说与摄政王挣权挣的面红耳赤的四皇子,当然,那位戎马半生,真的在疆场上建立了家族功勋的振国大将军也算一个,可年纪与这前两位,明显相错甚多,年长二十多岁。
此刻照着面前多也不过三十而立年纪看,前两位都有可能,虽说是叔侄关系,他们本身年岁相错就不是很大。
这些震惊和揣测都只是心头一瞬千转的瞬间,行动上秦莫问已经飞快的匆匆跪在地上,心头确定了个方向,她也飞快的将刚才在外面对两个门卫说的一番说辞又说了一遍。
“回贵人,锦团今天实在走不开,小的是仲叔找来特地替他的,仲叔现在因为锦团的学业着急上火,这是没办法才让小的来的,小的第一次来着澄黄楼内部,有些不懂规矩的地方,您见谅,千万别和小的一番计较,不然下次仲叔真不用小的了。”
这人显然是个多疑的。
俯身过来看她,一双浓密飞扬的眉头微皱,眼睛如同盯着猎物的老鹰一样,锁着跪在地上小小只的,与旁边的食盒也没多大区别的她,眼神精如同厉光扫射,单单一眼,就能将人看个通透一样。
“你说你是老仲小店里的,如何前几次我去店中,就没见你的影子?”
秦莫问眉头微抬,一双眼睛本能抬起看看他,然后对上他的目光后,又惧怕的闪躲了几分,惶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