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当初年纪轻轻独领殿试第一人的少年太傅呢!腹中文墨岂会不如你我一届闺阁女子?他难道不知事半功倍的好?难道不知省点劲儿,自己舒坦吗?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倍功半的活?还是不为保证春考真正安全进行,不给小人作祟之心?”
再看她们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却一个个还是不甘心的样子,钰鑫又毫不留情道。
“如此可好,这样的辛苦劳累,只因你们本身才识问题,却将一切不好都推到人家头上?你们真有那么好,如何在这里埋怨抱怨?如果换个考官真有那么好,为何满朝文武之中陛下只选了她来做这个女学春考官?而不是其他什么张大人李大人?”
说着已经懒得再多说下去,不是太耐烦的摆摆手,道。
“你们都成了,愿赌服输,别到这个时候了,失去参考的资格还丢人,起码人家真不用为你们的过失来承担责任的,你们现在在这里抱怨一下也便算了,真将这份怨念带出校门,丢的便不仅仅你们自家的脸,而是人家外界对我们女学真正的水平。”
直到这个时候,才没有人再敢与她当场较劲,可那一个个阴郁的神色也表明,对于现在这个结果,她们只是敢怒不敢言,并没有什么心悦诚服的心情的。
毕竟都是同一屋檐下,她们闹出动静,在外也让人将整个女学的水平有所影响,凤云溪来到铭鑫身边,为防万一的,也做了劝慰。
“大家都是同一届女学的学生,又赶上这次采选春考,这样的机会相应多珍贵我们自是比谁都知晓,虽然说竞争之下总有输赢,可本质上我们却也是同根生的女学学生,若是因为采选的关系,闹出不好的风声来,莫说在考官那里我们谁也不占理,便是能挣个输赢,在外人看来也是不光彩的。”
接着她又说到考试的事。
“至于考题的事,虽然说蔺大人已经算是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为了防止作弊,不公现象发生,甚至用了很多吃力不讨好的方式,这种不接触本身,单凭往日作业质量来决定考题难度的情况下,对于我们考生或许会有些偏颇。”
“可正如钰鑫郡主刚才所说,那本质上也不是作为考官需要考虑的范围,毕竟她没理由为我们之前的所有功课负责,更没负责过我们的学业,起码就今日的文考之事,她已经做到尽职尽责,实在不该再受这番责难,身为女学学生,我们的气度,也不该仅限于此。”
她都如此说了,那些之前给钰鑫气势上压下来的姑娘,此刻纵然心有不服,也真不敢再自毁前程的,不但如此,还要在这个时候,便是为了自己家的颜面,也要强撑着,道一道,说一说。
“看将话说的如此严重?我们这也不是只在女学内说一说道一道吗?这事出了这个校门,自是如何也不会透到外面去的。”
“自是!怎么说都是进过女学的人了,自然不比外面那些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街头妇人。”
跟有人支支吾吾道。
“其实都是姑娘家的私房话,也根本做不得真的,谁也没当真不是?”
“是呀!”
“郡主,云溪姐姐都过于介怀,看的严重了。”
说来说去,反倒凤云溪和钰鑫郡主的不对了?
两人相视一眼,前者无奈,后者不耐,倒是也不她们这些一挑三变的人计较,凤云溪只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个关键档口,各位姐姐妹妹还是谨言慎行的好,毕竟我们一句话可能会让一个主考官很麻烦不说,也会对我们自身造成影响的,事已至此,能相安无事自是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