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眼睛微眯。
“无论是你这个太子和西宫皇子的人品，还是处境，东宫比西宫有优势是不假，不过……”
她眼角转为锋利，投在他面上。
“我何时说过我不在东宫，便会去西宫？”
晋朝歌也挑眉，一副不以为然的笃定。
“我能知道你好好的，你以为整个朝歌城里你能瞒得过几个人？
今天本殿是先下手为强，轻易还没人敢和本殿公然抢人，当然，现在你若是好好安生的从这个东宫跑出去，不出三天，你定然给朝歌城里那些贵人逼的无路可逃，你不来投我，西宫也会趁火打劫，有何区别？”
之前秦莫问还可以自欺欺人，以为自己强大到能够独当一面，没有他也能活，现在他的提醒却是让她不得不认清，或许她还没强大到，自己一人可以在这种权利为尊的世界，来去自如。
深吸一口气，她也直接道。
“好！就算这个理由说的过去，利用鹑衣于林这些人，那天风月楼你已经用过一次，再用，你不觉得可笑吗？”
晋朝歌又对她耸肩。
“好招不在旧，好用不在新，管用就行。”
秦莫问切齿，眼底鄙夷的光毫不掩饰。
这人还公然无赖了？
她依然不肯罢休。
“便是如此，依然不够。”
晋朝歌倾身过来，秦莫问这次没有躲，他果然没有再做轻薄，而是近距离锁着她一双沉寂下来的眼睛，金眸里收敛了所有的轻浮，沉声道。
“我给你的，能比任何人都多，便是西宫也一样。”
秦莫问突然好笑，真有点不太明白，为何他会总要和西宫比？她有任何想要去西宫的意向吗？
不过，他说能给她的……
她倒有几分兴趣了。
“你能给我什么？”
晋朝歌微微挑眉。
“你想要什么？”
秦莫问轻嘲。
“荣华富贵？还是开僵封土？给我一个女人？”
微微后撤了一些身子，晋朝歌好像认真思考起来，又来向她确定。
“你想要这些？”
秦莫问冷道，道出真正所愿。
“我想离开朝歌城，离开这一切，想要光明正大的活着，想要自由自在的活着，更想要有尊严的活着，而不是现在这样，苟且偷生，惶惶不安，还要在你们这些握着生杀大权的人中间来回小心周旋，你给吗？”
晋朝歌沉默了几分，眼帘微垂。
“你走不了。”
他首先提醒她这点。
秦莫问讥笑，已经料定他会这么说了，甚至已经不对他抱有什么期待。
“除此之外我什么都能给你。”
秦莫问一怔，转眼过来，只看到他抬起的眼帘里，沉静而坚定。
“我可以让你光明正大的活着，只要你给我时间，这不是周旋，也不是对你临时的安抚，是承若。”
他告诉她。
“现在蔺少恭既然好好的，我也没打算将他放了，我会让你和蔺少恭各归各位，让他做他一个朝廷命官该做的一切，实现他作为男人应有的抱负；而你，也会作为你自己，作为女人，或者作为秦莫问，堂堂正正，不用担心身份被揭穿的活着，你也会得到你的付出应得的一切。”
秦莫问有点不太确定，他竟然真的开口了？
是因为蔺少恭这个变故，让他重新改了主意吗？
“你会得到自由，会得到尊严，哪怕是开僵封土，成为大召将来唯一的异姓王，我都会给你。”
秦莫问动摇了，却是不敢轻易放下警惕的，不是太确定的问他。
“你，不怕我手里有了权利，翅膀硬了，脱离你的掌控？”
晋朝歌猛然嗤笑，伸手过来捏了捏她迷茫的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