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心思恍惚的正想着如何和奉牧羽开口,那边自己在后衙的住处之中,奉牧羽竟然好像已经等候多时?
秦莫问心头生气不好的预感,猛然想到萧克如果真弄那么大动静来配合她的话,奉牧羽这个作为他们最高长官的人,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而那些她收起来的字画……
秦莫问震惊的望着奉大人面前桌子上,那些已经打开的字画,犹如五雷轰顶,感觉整个人都外焦里嫩了。
字画,他已经看到了?
“那个,那个……奉大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
奉牧羽很平和的点头,难得今天没有对她厉色以对。
“嗯嗯!我也觉得。”
他示意了一下那些她让人先带回来的字画,又示意了一下他对面的桌子。
“请吧!”
秦莫问头皮发麻着,错了一点时间便是错过一个先机,虽然说现在她还不至于完全受制于他,可显然她也失去了主动权。
奉牧羽不是傻子,如果她真想从他手上得到什么,不付出点什么,还真不行。
问题是,她付出了,也就意味着,可能再也脱离不了朝歌城了,毕竟他这边如愿了,东宫那边因为蔺少恭的事,必然也不能轻易放她走的。
坐到他对面,秦莫问先给自己倒了杯水饮了压惊,也让自己冷静下来。
仿佛也知道她给今天的事惊住了,今天的奉大人极为有耐心的继续饮着茶,等着她整理好思绪,再开口。
秦莫问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先告诉他个确切的消息。
“大人想的没错,我今天看的也没错,虽然说当时只有远远的一面之缘,经过这两年的风吹雨打当初的文弱书生也多少有些变样子了,可今天在贫民街看到的正是他,而贫民街最近的不安动静,也是冲着他去的。”
奉牧羽捏着杯子的手猛然颤了一下,抬眼看她,目中生寒。
“你就让他这样跑了吗?”
有人追捕他,也就代表着朝歌城中或者其他势力,有注意到他存在的了,这种情况下,是东宫的人还是针对东宫的人,亦或者是对朝廷对秦莫问或者针对蔺少恭本身的,都极有可能十分危险。
秦莫问不是个真正的软柿子,他流浪的外面对她会有多大的影响,她比谁都知道,可便是如此,她还是让人从她面前给逃了?万一在他们找到他这期间……
真有个万一,他们便是想作为也为时已晚了。
提到这个秦莫问也十分郁结。
“大人!您别说这个了成吗?您都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情况,我整个人都给吓傻了耶!谁能知道一个跳下青芒山的文弱书生,两年后能好好的出现在朝歌城?当时离的虽然有点距离,可我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确定他没有生还的可能,当时你以为太叔玉会贸然拿我去顶包?”
“砰!”
奉牧羽一把将杯子直接放在桌子上,烦恼的捏着眉心,然后直接对她道。
“立即将人给找回来,我会让衙门的人将四个城门都给守起来,只要他人在朝歌城,就没道理找不出来。”
秦莫问一愣。
有想过她没将人握在手心里之前肯定把握不大,倒是没想到这奉大人连给她开口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命令她找人?
“呵!”
她好笑,然后提醒他。
“奉大人,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奉牧羽微微挑眉,目光再次投过来,漫着警告的意味。
“秦捕头,本官看,忘记了什么的是你。”
秦莫问心头火烧的焦躁,感觉自己还真的低估了这个人的无耻程度,虽然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