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奉大人因为她这无关痛痒的询问却像是惹了什么糟心的虫子一样,对她这幅混吃等死的状态很是不以为然。
“你不会以为本官真这样奉养着你,你就可以这样缩在刑部司里不事生产吧?”
秦莫问仔细想了下,眉头揪的越来越厉害,然后禀明。
“奉大人,我觉得你这话有失偏驳,怎么能说你是在奉养我呢?”
“沉官也是官,便是【蔺少恭】的身份与我已经无关,可总归还有一份俸禄在,陛下将我交给了您,便是您的责任,我是在用我的俸禄在你刑部司修养生息的,不能算是不事生产的米虫吧?您不能对我要求这么高吧?”
她越是以此为理所当然,奉牧羽越是看不上她这份貌似理所当然的颓废堕落,眼看与她说不通,便直接以此来消遣她。
“堂堂曾经一时无两的东宫太傅,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儿郎,沦为沉官,你还自豪了?”
秦莫问却是高兴的就差蹦到房顶上了。
“拿着工资休假,这是21世纪多少人的梦想呀!”?”
奉牧羽脸成酱色。
“本官还真小看了你的厚颜程度。”
“打住!奉大人。”
秦莫问伸手,严肃表明。
“第一,您搞错了两大点,一是你将我扣押在你这里的,起初并不是我愿意留在你这里,让我脱离【蔺少恭】这个身份基本上也是你的本愿,你现在嫌弃我这个伤患吃了你刑部司的俸禄那就不地道了。”
“其二;您现在装糊涂未免也太晚了,我是不是真儿郎您现在还没意识吗?”
她对他伸手示意了一下自己虽然还是不修边幅的男装,可真正的性别早已在他面前透明的情况。
在奉牧羽难得僵硬的憋红了脸色之后,她反倒心情好了,非常愉悦的告诉他。
“所以您这不事生产的指控是不是太过严苛了一点?”
在他张口之际,她再次先他一步开口。
“第二!”
她又揪着他的毛病来就事论事。
“我在您的刑部司怎么说也算没白吃白喝,很大的程度上来讲是为了保障您为了同窗为了好基友的权益,可以说我这块筹码以后您是要用来对付东宫,还是要回睦州府替你同窗的母亲讨回个公道,都是有很大作用的,并不是废棋。”
“便不说我现在有自己的辛苦所得,在您的屋檐下,赡养我自己,便没有这份俸禄,看在这份左右兼得的作用上,您赡养我这个不挑食、不问环境的五星好室友,又怎么了?”
“您不能因为对现在的情况不明确,就将火气转移到我这个伤患身上吧?男子汉大丈夫,岂可与一届女子过不去?”
她这一番言之凿凿,倒是让奉牧羽对她无言以对,可再看她将自己的后衙弄成了自己的居家小舍,就差养花养狗养女人了,他着实觉得,应该让她认清点什么是客人和筹码的区别才是。
“现在看出区别来了,毕竟按照东宫太傅的行事作风,要么认怂要么安静做事,绝对不会自持什么身份歪曲自己逃避的现实。”
秦莫问将他扔过来的包袱往旁边拨,继续煮茶的动作一顿,转好的心情又给他蒙上一层阴霾了。
“大人呀!我说您看我日子过的好,心里就真那么不舒服吗?”
现在竟然还升级为性别攻击上了?他若是真在一个21世纪典型的新女性面前这么说,指不定现在还有没有这份淡定从容,只怕一巴掌便已经被拍下去了。
奉大人却是不知,也不懂这些的,反倒直接道。
“你说的还真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