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晋朝歌说的大方,有什么需要,他的腰牌可以在今天完全供应,可秦莫问不认为这能改变什么,直到她愤愤然出了风月楼,瞬间感受到周围比之前还要浓厚的肃杀之时。
目光锐利无声,在至今还在这条街上游荡的不少行人身上略过。
心下冷意逐渐渗透了筋骨,已经快开始了吗?慢慢的,都已经清场了?
真正的行人不是没有,可这些人明显都是老-江湖了,做的很隐秘,慢慢的摊子上的摆设拒绝的多了,行人没意思了,就会离开的更快,当然,除非更有权有势的,直接来这风月楼。
要命!这样的情况下,倒是让她怎么守?
之前西宫殿下便是没说,也能猜到这次大规模刺杀一定不少人的。
一个人?守一座楼?倒不如让她守一座天险孤城更容易……
等等!
她眼前一亮,眼睛四下搜索,脑子里也飞快闪过几个,曾经在帮猫太子处理公务的时候,卷宗上浏览过的关于朝歌城地形图信息。
风月楼位于北岸码头,背面是靠北海湾的,而因北面靠海的关系,做码头生意的居多,住户却少,也有一些烟花炮竹的作坊在附近,虽然靠海湿气大,却是住户稀少的安全所在,所以作坊之前着重做了防潮处理。
具她所知,最近的两个就在这条街后面不远处,如果这个时候的话,这两个名声不错的作坊在年关之前势必有不少原料在的,如果能将这些原料加以利用?
秦莫问再也不做犹豫,而且现在也根本没时间让她再犹豫,快步就直接到了暗处,然后翻墙穿巷,直接到了自己的第一个目的地,一个陈姓老板的云花坊。
二话不说,破门而入。
“哎哎!小公子,你不能这样……”
作坊的活计着急的跟在身后劝着她,秦莫问到了作坊里,见这个时候为数不多的工人们果然在赶制烟花炮竹,却没见着一个老板样子的人,秦莫问当即厉声问。
“让你们老板出来。”
小斯更是一脸为难了。
“这这,这……”
小斯正不知该如何说,就见后院出来一个胡子发白,身上裹着工衣的老者。
见秦莫问小小年纪却厉声厉色,无形之中透着一种与其年纪十分不符的肃然气场,也没多犹豫,用围裙擦干净了沾着灰尘的手,直接过来询问了。
“小公子,有何贵干?”
这个年纪这个时间,便是要定烟花炮竹也不可能是现在才对,老板在朝歌城多年,自是见过不少达官显贵,所以面对秦莫问这样明显心情不太好的公子哥样子的人,也是大方得体,不至于像刚才的小斯一样没了主心骨,开口便是问明了秦莫问的来意。
看过面前这个之前在旁人嘴里听过的老板,确定他不是那种偷奸耍滑的人后,秦莫问也不多言,立即对他出示自己的东宫腰牌,表明来意。
“陈老板,叨扰了,公务在身,本官要借您云花坊一用,还有您云花坊的原料,现在,请您带着您的一家老小和工人,都各自回家好生安置,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可将责任归到本官身上,至于您老今天的一切损失……”
她顿了一下,然后更为坚定道。
“都归东宫赔偿,此腰牌为证,东宫下面的人若敢抵赖,您可直接敲登闻鼓,或者,去刑部司大人那里状告东宫!”
秦莫问话音一落,陈老板和一众小斯不由全都垮了脸,却也是知道东宫差人的办事效率的,并不敢有所怠慢,当即拿了腰牌收拾了主要细软,就各自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