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去城中哪家大人府上拜访的话,那可有得她找了,而从太叔府和离人那里,她也未问出太叔玉究竟在什么地方。
朝歌城这种地方,无亚于历史上的长安都城,风吹一片叶子都能落在几个贵人身上,而太叔玉平时交友人缘又极广,上至文嵩那样的八十老翁,下至几岁孩童,都能和他聊到一起去,她去哪儿找去?
思索再三,最后她只得放弃太叔玉这条线,转而回自己府上,正好找着今天不当值,又在缠着未婚妻蝶衣的荀且。
“咦?小夫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眼见她急匆匆的回来,身上还穿着西宫的侍卫服,两人都知今天她值班起码要到入夜的,相对来说天刚抹黑就回来,确实有点太早。
秦莫问却是来不及给他们做一一解释的,过去一把将正在做女红的蝶衣身边围着的男人揪起来就问。
“我问你,现在怎样才能进东宫?”
问完想到东宫现在这个状况,她立即又以防万一道。
“传个信进去也行,但要确保信件能到猫太子手上。”
可便是如此,也将荀且难住了。
“小夫子,这若是在我当值的时候,自然不是难事,可这两天我都没有值班,现在陛下管的这么严,没事谁能靠近东宫一步?莫说信件,便是一句话也传不进去呀?您也在东宫当值过,自是也知东宫这个时候的规矩。”
果然,秦莫问又急问。
“那太叔玉呢?他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荀且一愣。
“这个倒是知道一点。”
秦莫问心头微松,想着便是无法直接见到晋朝歌,可以从太叔玉下手的话也绝对有办法挽回,不成想却听到荀且道。
“玉先生受城外的修缘大师相邀,早晨就已经去了城外寒山寺,怕是要促膝长谈,不到到明天傍晚回不来呢!”
眼见秦莫问面上有了希望之后精神又垮下来,荀且再怎么粗枝大叶也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了。
“小夫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很严重?”
秦莫问点点头,揪着他衣领的手也不由送下来,神色恍惚。
“是!很严重,一不小心,整个东宫便就万劫不复了。”
荀且一怔,便是蝶衣也惊异的站了起来,担心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莫问张口之际,抬眼看到面前的蝶衣,还有也紧张起来的荀且。
想着蝶衣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这个未婚夫了,而荀且虽然贵族出身,可到底不同于太叔玧那样心思深沉的,也不同于荀匡那样的酸儒书生。
他是武将,而在东宫的职位也不算高,便是东宫有事对他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如果真将他拖下水,她固然能够好行事许多,却也将他至于危险之地,那时候能不能保证他安全她就真不敢说了。
现在他一人出事,便是连蝶衣也要连累的……
思索再三,她终究摇头。
“罢了!这不是你们能插手的,我再想办法。”
她如何也没想到,曾经她千方百计想逃离的地方,现在进去一趟会如此之难。
“小夫子!”
眼见她留也不留,直接再次往外走,荀且叫住她,并且将蝶衣旁边的一个黑布包着的包袱拿过来,递给她。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够玉先生临走之前吩咐过我,将这个包还给你,说是什么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于往日,虽然未必见得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找你麻烦,就怕暗箭难防。”
秦莫问看着他递过来的这些,她原以为太叔玉一辈子都不会还给她的熟悉物件。
就听荀且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