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她一个样貌也不是绝色的女子在身边的话,定然几率也不是很大的,而且若真让他们发现她是女儿身,在这些大男子主义遍布的趋势下,除掉一个隐患,必然要重于信赖一个,并没有理由相信的陌生女人。
如今是行也得行,他们不信任,她也得硬着头皮,来做这个前途未明的太子太傅,好过前途更为明显的【不行】吧?
倒是如何证明她对于他是有用的?就像向太叔玉那样,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呢?
眼睛偷偷四下张望,她自然没那么天真,现在去求助那个将她架在火架子上烤的太叔玉,这不过是她一个苦恼到的习惯罢了,也感谢这个习惯,在瞄到脚下的四散的经书时,她眼睛猛然一亮。
“能!”
她当即抬头,目中生光,指着那些经书,十分坚决。
“这些作业,明天小生能让殿下按时完成。”
“哦?”
这倒是让晋朝歌意外了,望了望地上那一滩并不算少的梵文经书,他倒是乐于给她这个机会,准确的说,是个垂死挣扎的机会。
“好,如你所愿,就看你明天早上出的成绩。”
他话音刚落,秦莫问当即举手,立即要求。
“不过得给我派大玉这个梵文高手做翻译,毕竟现学现卖,小生倒是真没这个本事,而且这里的量足够大,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把这些都吃透的。”
晋朝歌转眼向旁边的太叔玉望去,太叔玉却是习惯性的一巴掌拍到秦莫问脑袋上去了,他这一下,将她头上本来就过大的帽子打的一个倾斜,秦莫问险些因为头重不稳,赶紧扶住脑袋伤的帽子,稳住身形,正好帽子。
回头去瞪他,却见他面上淡淡,好像这恶行与他并无关系一般,他们这样自然相处的恶劣师生状态,却是落在了坐着的晋朝歌眼中,不予声色,只听太叔玉提醒她。
“叫先生!”
秦莫问也趁机要求他。
“你同意做我的梵文翻译,我便认了你这个老师。”
太叔玉闭目布手,却是不动如山。
“这件事是你向太子殿下求的,同不同意自然还待殿下决断,岂有你我臣子同意与否?”
秦莫问心头一滞,转而望回晋朝歌。
她倒是给太叔玉那一巴掌打傻了,在这个君王制的朝代里,这里是东宫,自然是要听这个太子殿下决断的,如此一来,岂不是她的生死,当真要攥于他手?
该死!这种君王制度,还真是让人心情压抑。
明知她的身份并不是真的蔺少恭,如果还不愿意提供这点小小的帮助的话,那他倒是真心要将她逼上绝路了?
好在这个人好像也在顾忌着,【蔺少恭】这个人就这样消失这回事,倒是愿意将这个条件放宽一点了。
“好!看在你年纪不大,明显不识经文的份上,爷便允许你用太叔玉这个翻译。”
秦莫问一喜,他当即示意了她一下地上散开的那些经书。
“东西收拾收拾,先去书房等着,会有人带你过去。”
可以尽早离开,秦莫问自是一百个愿意,连连点头,当即蹲下比那些收拾经书的奴婢内侍更快的,将经书都捡起来,飞快跑出去,几人眼见她给领路的内侍拦着,带去了另一个方向,远了,才回头看着面前的主子。
果然,就算他们能找到一个补救之法,也无法完全补过的。
主子这关就不好过的。
晋朝歌望着那个背影兔子一样的逃了,唇角的笑意加深,眼里幽深,转而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问面前的人。
“说说,为什么这么个不是绝佳的人选,反倒成了舅舅的首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