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些话既然自己不方便说出口,这些大臣不愿意在这出这个头儿,虽说太叔玉现在的身份不适合一些,好在了胜于无,一样可以,所以他转而又问太叔玉。
“慧之有人推荐?”
果然,以太叔玉这样的身份,说什么话都是不必太过小心翼翼的,而以太叔玉入朝为官这些年,所办的事,也无一不是滴水不漏。
“启禀陛下,凉州水患虽然暂时安定,太子临进禁室所奏,关于水患治理一事却不得不考虑,水患要治,也得防治,而这些天灾人祸本就属于司天监管辖,理应归司天监来办,至于剩下的一些繁琐事项,从户部派个人协助,问题难度不大。”
惠雸帝微微敛眉,急不可见,看太叔玉的眸色也暗了几分。
他想让太子有始有终将这件事办好,哪怕是用太子的人也无妨,这人可好,直接将差事给推出去了?
他不信太叔玉没明白他的意思,他能想到的是,太叔玉这样做,又是何意?
给太子警戒?还是,让天下人看到另一个皇嗣的野心?
他能确定的只有一点,太叔玉没理由将太子到手的成果平白送给他人,除非牺牲掉这一点,能够换回更多利益,而且他所言也确实让他无法推脱。
天灾归司天监,而司天监所缺的人手可从户部着手,这个答案,从表面而言,也没毛病,对于在场的文武百官来讲,却是一语激起千层浪。
“司天监?”
“祁家?”
“西宫?”
“而且听说户部的人最近也与司天监走的极近,这不就代表……”
“嗯嗯!”
“东宫风头过去,西宫展露头角,我们这位二皇子殿下,看来也是到了雏凤展翅的时候了。”
在这样的喧哗之中,皇帝拍案定论。
“就如此吧!”
太子被强行押解回宫接受审判,在朝堂上掀起波澜,东宫西宫势力隐约划分明确,可因一派老臣力保太子,太子只被禁足于东宫静思己过,暂时不再摄政,东宫势弱,西宫势力初显,朝堂展露头角。
西宫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颇为意外。
“司天监接手?”
云婆点头,面上多少有些笑脸了,蛰伏了这么多年,她训练成的神兵利刃,终于有利刃出鞘的一天了,所以无论这件事暂时有多少疑虑,本质上她还是很欣慰的。
“对!虽然说老奴也很意外,而且这个时候接手东宫的职务多少有点引人遐想,可以说是块烫手山芋,接不住就砸在手里了,可这也同样是殿下扬眉吐气的一个机会,而且现在明面上祁家和户部还不归殿下,便是有个万一,殿下也不至于受连累。”
晋朝真苦笑。
“是这样说没错,可也同样,因为本殿和祁家那份牵扯不断的关系,他们如果出了事,本殿也是难辞其咎的。”
说着他想到一个问题,认真的问云婆。
“这件事可是东宫推过来的?”
云婆一愣,显然有点意外他能想到这个,明明她还没来得急和她说,不由有些错愕。
“是啊?”
“果然!”
晋朝真一副被坑了的懊悔,见他如此,云婆反倒忧心了。
“殿下有何疑虑?”
刚才还能苦笑,现在晋朝真捏着脑门,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太叔玉这个老狐狸,果然是深藏不漏,闷声挖大坑,他这是要将本殿埋了吗?”
给他这样一说,云婆也担心了。
“殿下,您这从何说起?”
给她这样一问,晋朝真更是苦意笼罩了。
晋朝歌是带着一个东宫在前行着,而他这里腹背受敌不说,便是这贴心程度也远差于他,不拖后腿就成了,若是他也有个太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