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堂之上,果然因为太子的回宫,已经吵闹成一片,可谓不可开交。
“陛下!太子殿下虽然有功,却也因为疏忽,造成灾民河工大量的受秧,纵然时候做了补救,依然不能弥补身为储君疏忽之处,此次必须严惩,才能让太子殿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否则长此以往下去,太子殿下怕是难改大意疏忽,于国于民,将来都极为不利呀!”
主张严惩的是以荀且为首的激进派,而反之力保东宫的,却是以丞相凤禄山为首的老臣,太叔家族的太叔玉虽然明面上没有说话啊,可因为他身兼太子太师之职,不用说,在朝堂上所有人都知道,他必然是太子一派的,所以吵的厉害的,还是荀匡与凤禄山为首的这两派。
“陛下,臣以为如此不妥,当时河堤炸毁,如何都是有心人所为,太子殿下便是千防万防,也是暗箭难防,相反,事故发生,殿下以惊人的决断力率先保证了百姓的性命,尽最大的力量去挽回损失,并且在那样的环境下将泛滥的洪水制住,紧接着做百姓和河工的工作,这才将河工河顺利完成,凉州南方两地百姓,这才都有了生机。”
说着他的眼睛意味不明的挑向荀匡一行人,话里的意思又变了一个味。
“如果这样的决断力判断力,还不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储君的典范,照荀御史的意思,随便一个什么人给太子下绊子太子都要负责任,太子便是圣人也难担重负,何况他还只是初出茅庐?对于储君势必要严格,可若是处处严格,便有刁难之嫌了。”
荀匡一听,自然不干了,当即又反击回来。
“丞相这是何意?如果丞相的严格便是对太子的要求,老臣的严格,就成了对太子的刁难?”
凤禄山立即道。
“如果不是刁难,如何河堤被炸这么大的事没人去查,反倒都算到太子的头上?太子再怎么任性妄为,总不至于他自己给自己找事,冒着生命危险去办这个差事在百姓面前立威吧?”
凤禄山挣的快要红眼了。
“河堤被炸的事要查,太子的疏忽也不能大意,否则,再有这样的事故发生,以后,苦的是谁?遭殃的又是谁?还不是我大召黎民?动摇的还不是大召国本?”
丞相也是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现在诸事连连,前面鬼狱门的隐患还没彻底清除,外邦甚至已经观望大召的风向,随时准备隐隐待发,大召现在可谓内有内患外有外忧,这个时候你还要重罚太子,你是生怕外人不知道大召国内发生了这么多动乱是不?”
荀匡一听,更急了。
“我这……”
“行了!”
上方一个疲惫的慵懒,却不乏威慑力的声音不慌不忙将他们打断,本来两方的人差点就要在朝堂上挣的动起手来,皇帝这一出声,倒是将他们所有上来的火气都给压下去了。
眼看这群书呆子在朝堂上都热血沸腾的跳起来了,惠雸帝真不知该为自己有这样一群热血的臣子高兴呢?还是为这个时候都没有个能镇定的臣子悲伤……
不!有镇定的,只是这些人,远比这些跳脚的大臣更让人头疼。
惠雸帝头疼的按了按眉心,感觉这早朝,今天上的头都要炸了,想当初为了赈灾平息暴乱,拉着这些臣子连续几天的议政,决断一个一个发下去,也没感觉这么累,怎么偏偏到了这东宫的身上,这些人吵的就这么起劲儿?
“诸卿的意思,朕都明白了,御史台所言有理,丞相所忧也非无据,这次太子办的差事,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