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她放低了姿态,也放低了声音,然后挂上可人的笑容,重新道。
“这个是要殿下亲自完成才行。”
晋朝歌转了身子,脸上暖洋洋的笑意也收起,目光投到下面的赛事中,同样孩子一般的负气道。
“今天不办公,不学学问,一年一度的金秋庆,爷一年的花销都押在这里面呢!若不金箔满盆的收回来,你让爷下半年怎么过?”
秦莫问变色了。
“你在赌……”
已经惊骇到尖锐扭曲的“博”字还没出来,吓的尖锐的声音消失在他投过来的警告中,微微转了下眼,果然,自己这强烈的反应招到这些皇孙贵胄一致的敌视了。
她才注意到,在场的还真都是和猫太子年纪差不多,都是十二三岁到十七八岁之间的少男少女,年长一点的都在另一层观台上。
显然赌博在朝歌城中是不被允许的,这些规矩年长的即便不会遵守也会做的很隐秘,而这些年小的也有样学样,却同样不敢在明面上与人说的,她这样尖叫,却是容易引起其他那些等着抓他们把柄的那些人的注意。
深深吸口气,她隐下这个惊人的发现,随即试探道。
“要不,小的将公文拿到这里给殿下批阅?”
晋朝歌立即投给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你傻呀?这里是办公的地儿吗?你想让爷早死早超生是不?”
她又有点收不住急躁了。
“任务完不成,您明天同样逃不过早死……”
“早超生”这次是自动息在她口中的,她从那个人的眼睛里清楚的看到,他可以说的她若敢说的话,绝对不会只是被他吓吓那么简单的,不由气结,她认命的低头哈腰。
“殿下,您说要怎样才肯跟小的回去,将这些紧要的处理了?”
晋朝歌立即又甩给她个后脑勺,甩的她很想将那个连顶着蓬松毛发都感觉很精致的后脑勺给爆掉,这小子,明明性格这么差,为啥皮相没一处不好?老天太不公,对他太偏爱了!
“笑话,一年一度的金秋庆,爷的本全在里面呢!现在这个才是紧要的,跟你回去,接下来的一年,你有本事养爷的一个东宫?”
秦莫问再次给堵住,他说的没错,脱离他们她自己恐怕都养活不了,如何养这个身娇肉贵的太子殿下东宫一年?
“太子哥哥,这就是你的新太傅吗?那个逃跑的金科状元?怎么感觉小那么多号?还没太子哥哥年长吧?”
秦莫问背脊一僵,现在什么问题都比不过她有可能被人当众拆穿的危险,晋朝歌以及孟馗一行人,也给这个可爱的小姑娘问的惊的一背冷汗。
不过显然这些人要比她懂得应付这种场合,尤其晋朝歌,简直说谎不带变色的,真又真的随口一句,便将小姑娘和其他也注意到这些的小公子们,疑虑都打消了。
“本来年纪就不大,钰鑫上次估计是在人群中眼花看错了,金科状元本来就这么点。”
那个叫钰鑫的小姑娘果然抓着耳朵混沌起来,也分不清眼前这个,和印象中那个,孰真孰假了。
秦莫问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一些本事没有比这些天生贵胄的皇族强的,瞧这演的,她自己都以为本来就是这样的,她自己还真是个状元郎呢!可事实上如何,他们其实比谁都清楚。
可如论如何今天他好像真不打算跟她回去?不是刻意的为难,是真为难,这赛事就那么好看吗?辟除他同其他贵族做的赌注不说,金秋庆,想来也给他们搞的没多少看头,只剩下了功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