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这个位置上,已经有不少年了吧?”
“嘿嘿!”
那太守暗自庆幸自己果然走对了路子,对自己在岗位上的政绩更是隐晦表示歌功颂德。
“是有很多年了,都是蒙陛下皇恩,不然小臣也无法将嵌城打理成如今这般规模盛景,这周围有个什么事,也多少能够支援点儿。”
虽然对这个太守心中早有定位,晋朝歌却还是想多问一句确定一下的。
“太守是将嵌城打理的不错,早听说嵌城山灵水秀,可比江南水乡,更盛出美人才子,今天女子也便算了,毕竟没见几个,可今日所见男子,确实要比别处更为丰神俊逸。”
“让殿下见笑了。”
两人客客套套说着相互恭维的话,太子殿下话锋一转,便又接着道。
“就是不知,钱太守将这么多正值相当的男子都积聚在这一堂,行宫又是如此奢侈华丽,本殿本来是出来执行任务,并不是来游山玩水的,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河道能通,本殿对陛下可交待,太守劳神准备这些,倒是想让本殿如何?”
“嘿嘿……”
陪伴的那些人神色一怔,那太守本来也正要继续,听他这最后的话锋一转,隐有问罪之意,不由有点懵了。
殿下这大费周章的夸了他一通,又夸了他嵌城的山水人美,就为了这最后问责?
“殿下……”
钱万才猛然从位子上出来跪在地下,惶惶恐恐便要解释。
“殿下恕罪,小臣没别的意思,小臣只是觉得,觉得,殿下舟车劳顿,来到嵌城,理应修养好才是,这服侍的人好了,殿下自然也能更为舒心,舒心了,自然精神也就好了,小臣只是为了殿下着想,丝毫不敢有冒犯之意呀!”
他这一跪,除了太子一行这边的人,其他那些陪着的乡绅官员,连同本来陪在他们身边侍酒的侍者,全都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场面可谓十分壮观。
太子殿下-阴着个脸,却是抓着人不放。
“本殿前往凉州是要处理通河公务的。”
跪在最前面的太守立即诚惶诚恐的应命。
“是!”
太子殿下微微倾身过来,目光如刃,又道。
“本殿既然大张旗鼓的来了,这凉州南下的河道,必然要通。”
地上伏着的太守发福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了下,匆忙又连连应着。
“是……是!”
太子殿下却猛然收了还算和蔼的态度,猛然厉声问。
“既然知道,其他暂先不说,只在通河这方面上的扣除,钱万才!你该当何罪?”
地上的人已经抖成筛子。
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小太子表面上是来监督河道打通的,可主要还是敲打勘测这凉州一路上的百姓疾苦,各州城官员真正的政绩。
本以为做的已经够严密了,可现在……
显然还是让这小太子看出猫腻来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现在他还没扔出证据来,作为这种事上的老油条了,自然知道不能太早认罪,起码要看他掌握到什么程度了,自己还有没有转缓的余地?所以无论晋朝歌的火气多大,他只能先让他冷静下来才可以。
晋朝歌憋了一路子的气,本来其他城守那里多多少少也有问题,可多也不至于当即治罪,只要有用,他可以容后处理,可偏偏这位,心很大,贪的也很大。
来这里的时候就见为他准备的类似行宫的大宅子,他这是打算将他拖多久才能平了他在河道打通上面做的手脚?
既然他已经吞了,他自然得让他连本带利的将所有都吐出来。
国法不振,何谈国威?这些蛀虫,也是该让他们警醒警醒,在大召的治理下,什么才是真正决定他们生死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