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秦莫问来到西靈宫前的时候,那门前的清冷还是让她打了个大大的哆嗦。
东宫有个嫡出的天之骄子,西宫有个备受冷落的庶出皇子,这几乎可以算得上最鲜明的对比了,她在宫中怎么说也有数月,倒也不是不曾听闻,只是亲眼看到这样的对比,还是有些心惊胆颤。
这……
也反差太大了,虽然说嫡庶有别,这好歹也是个皇子呢!与太子差异竟然如此之大?是因为大召王朝这一代中,没有其他子嗣的关系吗?
晋召王朝子嗣不多,倒不是祖上子嗣不旺,其实在惠雸帝这一辈以前,晋氏一族子嗣还挺旺盛的,只是在这一代的惠雸帝,也就是在晋召第二任皇帝的皇子夺位中,第三代皇室直系子嗣……
也便是这一代的惠雸帝,仅剩当今圣上惠雸帝,与当时还尚年幼的残疾王爷,如今的战神晋王——晋安戈。
现今,晚一辈的第四代皇室直系子嗣,也就是当今太子,以及这位听说如同是冷宫的西靈宫皇子两人。
据说晋召王室如此,其实是多年前给一个歹毒的外邦公主诅咒了,召皇室终其一生,国力越来越强大,版图也越来越辽阔,子嗣却无法再繁盛起来。
而被诅咒的皇室之中,只有先一步出生的太子殿下与公主朝阳免受其害,只是朝阳公主当初为救太子也被诅咒所害;当时尚在神瑛皇后,腹中第三个嫡系子嗣都没能幸免,就那样胎死腹中。
所以,这个幸运的太子便成了娇儿,肆无忌惮目无王法,说白了,就是个惯坏的小孩。
对付小孩子,秦莫问倒还是有一套的,哄着不行顺着,顺着不行惯着,惯着不行捧着,这位捧到极点的太子殿下还不买账的话,就不能怪她欺负小孩了,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在东宫是挺揪心的,倒是也不至于惨到什么地步。
可此刻再看这位与那娇儿完全相反处境的这位。
嗯……
没有正式见着人也知道定然过的不甚愉快了,她处于这样位置的话,为了活着,甚至可以活的更好,若是还有些野心的话,也能做出什么来。
“喂,喂!”
秦莫问陷入自己的沉思这样想着,旁边却有正在打扫的侍卫见她在西靈宫门前站着,久久却不见动静,已经不耐烦了。
秦莫问回头,视线猛然撞上旁边过去高大壮硕的侍卫,本能吓的后跳一步。
吓退她的自然不只是这侍卫过于壮硕高大的虎背熊腰,还有侍卫脑袋上横过眉心划过鼻梁的一道恐怖的伤疤,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伤了,纠结着像条大虫一样横在他脸上,乍一见确实挺恐怖的。
“你乃何人?”
秦莫问鼓起胆子反过来问他,这倒是将明显脾气不好的壮硕侍卫问的毛躁了。
“嘿!你来到西靈宫门前举步不前鬼鬼祟祟,我还没问你,你倒是先开口了?”
秦莫问上下又扫了他几遍,确定了他身上是一身可以说变形的很简洁的侍卫装束,更是心惊胆战,宫中有这样的侍卫?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西靈宫里当镇宅神犬?她怎么就没听说过?
“我没鬼鬼祟祟,我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
侍卫深呼吸,感觉主子交待的遇事要沉着,不能动不动就上火动手的嘱咐也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在这宫中,这一身锦服的小个子明显还不是那些可以欺负的小太监,也不能上手,不然会给主子又惹来麻烦,主子说了,他现在必须得隐形,就像是宫里没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