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会因为职责产生一定矛盾,如此陛下倒是不防以现有兵马,在刑部司专门成立一支不是太大的军队,若是有十分重大的案件发生的话,完全再可以从周调度。”
皇帝显然不是太乐意了,淡淡道。
“凤老,朕看您这个丞相大人忙的已经久未好好看过国库账目了,现在通河道,赈灾民,都需要钱财,国库已经入不付出,进入民生回升最关键时刻,这个时候成立刑部司独立协助办案军队,钱从哪儿出?地从你们哪里谁的地界儿划?还是你们觉得奉卿的刑部司大牢,可以给我大召的将士住?”
他这连连三次为难倒是将凤禄山给数落的面上无光了,本来这些事都是丞相的职责,可他今天却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显然陛下已经对他近来站着位置不做事,还对外充作很忙,不知在忙什么的情况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也等于在提醒他,该回归本职了。
“这,自是不可,是老臣愚钝,老臣糊涂。”
对于刑部司拥有调兵统率府治安权的问题,再也没有出声,他这个老前辈都不出声了,后面统率府的那些小辈自然更不敢在出风头。
皇帝成功将反对的声音压下,接着又道。
“另外奉卿办案有功,赏锦缎十匹,纹银百两,奉卿接旨。”
奉牧羽当即跪谢。
“谢陛下恩赐。”
皇帝扫了眼首位上今天动也不动的东宫殿下,闭着个眼睛不知道又在存什么心思,便先放话。
“这次东宫辅佐刑部司办案有功,也该有赏,回头去内务府,喜欢什么尽管挑便是。”
太子殿下睁眼,果然出口了。
“父皇,儿臣不需要赏赐,身为储君,协助各部门正常运作都是理所应当,儿臣……只缺一个人。”
果然,惠雸帝眼底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无奈,其他大臣隐约也知道他要说什么,都十分警惕,而惠雸帝那边已经开口。
“东宫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你还缺人?倒是有多少公务让你人手不足了?”
太子立即道。
“多!自然多,现在丞相大人忙自己府中的事忙的不可开交,父皇日理万机,那些折子不能再送到父皇那里,都送到了东宫,可东宫之中能用的文臣除了太师根本寥寥无几,儿臣现在急需太傅回来帮助儿臣协同公务。”
果然他一开口,荀老那些老臣们已经开始了,
“陛下,不可!蔺少恭被贬职至今还无建树,东宫有权调职让她帮忙,她却再担任太子之师之责,刚降再升,于理不合。”
冯老反应过来也当即跟随荀老而上。
“陛下,蔺少恭被贬职至今,担任西宫侍卫寥寥无几,怠慢之罪尚未论处,国子监又因她疏于管教,连连发生动乱祸事,侍卫师保职责他尚未尽到,又如何能担任储君太傅之责?”
太叔玉微微敛眉,晋朝歌眼底的光芒也有几分晦暗,隐隐还有两簇小小的火花在跳跃。
惠雸帝那边展眉,却是不急不缓道。
“看到了?你想让人恢复太傅身份回宫忙你忙,倒是给朕什么个理由让人官复原职呢?”
太子深吸一口气,再抬眼,刚才眼底的晦暗和火光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与刚才完全没有区别的淡然,再次俯首,却不退让。
“父皇,儿臣课业最近由太师辅导倒是一时不难,先不说现在蔺少恭有没有这个才德官复原职,她在公事上的处理确实我朝中一大助力。”
“如果真因当时儿臣的错就将之放在远离政权中心的位置上消磨其心志,未免有些过于残忍,职位高低只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