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一声，像是安抚，像是劝慰。
“殿下，你身为大召储君，生来自当不凡，你要做的也只能将这个最坏的时代成为成就你的最好时代，多愁善感，偶尔犯浑这种事，小臣这样的人做做也就行了，您就别跟着裹乱了。”
晋朝歌越听越不对劲儿，回过神来伸手就捏她脸，恶狠道。
“谁别裹乱？是谁将本殿带沟里去了？”
秦莫问挣着问着。
“不能这样，案子，现在案子怎么样了？”
她将话题重新牵回正事上，也是现在她最想知道的。
“小臣以命相保的那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猫太子因为蹂-躏到她脸而转好的心情又阴郁了，手上的捏揉也挺下来，将她不是太利落的身子重新放好在软枕上。
秦莫问一直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帮她掖好被子才开口，她也隐约从他微微沉色的面上看出，或许事情真不能如她所愿？比她能想到的……还要复杂？
“你那天虽然叫了刑部司过去，让刑部司来压制那些大族的施压是比较稳妥，可同样你也是将那姑娘至于危险之地，因为刑部司压住了施压的各族，同样也代表着不会对真有犯罪行为的那姑娘有所懈怠，刑部司还可能会……公事公办。”
秦莫问深深呼吸一声，表明。
“这个我倒不是没想过，甚至那小然到刑部司还要受点苦，都是有所预计，可当时我的想法是，如果朝歌城还能有谁能还那小辅官和那姑娘一个公道，而不会畏惧强权有所偏袒的话，也只有一个奉牧羽了，在他手里，小然因为那天国子监做的事是无法逃脱，可同样，她也罪不至死，更没有人能轻易从他手里动人性命。”
晋朝歌明白她的意图后，深思了下，稍稍为难几分。
“如果你的目的是为让秦莫问救那姑娘的话，我想多少有点悬了，那些大族，自家孩子发生这么大的事，就算他们无法再压住对小辅官的问题，在监督之下给予相应的补贴和公道，你们以为他们会熟视无睹，甚至让那姑娘继续活下去？”
这当然也能预料的到，但……
秦莫问脑海中闪过一抹红衣身影，如果这个人涉入的话，一切可能还有很大的婉转余地。
“现在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她昏睡了两天，便是刑部司动作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结案吧？果然，就听猫太子道。
“那姑娘对国子监那天做的事供认不讳，却因为雅人以其主人的身份，反过来将那几个世家公子告上刑部司，道他们罔顾人命在先，而小然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寒，不得胡乱定案而僵持下来。”
秦莫问一喜。
“甫雅人这一招用的好，旧事重提，直接将几大家族拿住，这样下去小然便是不能脱罪，起码小命是保住了，不至于苍天无眼，绝人生路。”
晋朝歌心情复杂的看着她，问。
“那姑娘能不能脱身，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便是她有一百个理由也好，她意图杀人是没错吧？她伤了你这个朝廷命官是没错吧？你觉得这样确凿实锤的罪，可以从法制下逃脱吗？”
秦莫问无奈。
“殿下，刚才小臣就说了，这个时代如果真要以法制来治国的话，就不会有今天小然和她哥哥这一家的事了，不管有心无心，在太叔玧木和风他们变相将一个朝廷命官逼死的时候，他们也不可能从法制下逃脱。”
她反问他。
“既然世家大族能以权利制衡，让陛下不得不对自己制定的法制退让，为何现在不能用情理迫使那些世家大族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