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玉点了点桌子上那些现场临时记录,却是稳如泰山道。
“我看倒是不必,现有的证据已经足以为契真人定罪。”
两人意外,他指着上面女子死亡的方式,道。
“契真人虽然近年来受汉域和其他国家的文化影响,摒弃了一些天生环境影响的习惯,一些骨子里的东西却改变不了的,比如说,契真人的骄狂,这点在对待女人上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所以在契真,便是很有地位的女人,也难免在床上沦为牲畜的命运,契真讲究在床上越温顺的女人,才能被越怜惜的对待。”
他指指那个被当做抹布一样仍在地上,如同一个趴着的【大】字,还扭曲着手脚的尸体,心情沉重。
“这姑娘生前应该是反抗了,所以才被折断了手脚四肢,最后才是颈子上的致命伤。”
闻者心底一寒,奉牧羽也如同身体里被灌了铅一样,沉声表明。
“仵作给出的结论,也是如此。”
晋朝歌倚入椅子的扶手,幽幽道。
“让本殿来推推这些契真人的意图,他们因为鬼狱门被摧毁,紧接着被各方的势力围杀,所以出于对大召的报复,杀了这些无辜百姓,还以残忍的方式奸杀了这些姑娘,可有人比他们冷静,或者说,为他们善后,甚至……有着更大的所图,所以将灭门惨案,嫁祸到老对头‘天极宫’头上。”
他猛然站起,越是往深处想越是心凉,惶惶道。
“不!应该不只是如此,更大的所图,他们是要以自己的余力,为契真铺路,甚至给整个外族创造出可以攻击大召的机会,然后契真就有时间在大召这么多年的压制下,恢复生机。”
他到太叔玉的桌前点点那些资料。
“嫁祸给天极宫,让朝廷对江湖门派动手,从而挑起大召的内乱,百姓恐慌,江湖势力搅乱,都只是前奏,他们的契真本部,才是真正的目的。”
孟馗几人一听更是人心惶惶,荀且道。
“殿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更不能任由他们这么胡来下去了,否则刚推行下去的新政不保不说,百姓生计还没恢复,必然又要再遭动乱,大召好不容易初步稳定的局势,定然不稳,再遭战乱。”
晋朝歌捏着眉心发愁。
“这个本殿自然知道,可如今怕是当场结案也未必能平下这场风波的余威,这个案子如果不能很快平定下来,真透漏出去一点风声,不久大召怕是要迎来很多不速之客了。”
深吸一口气,他当即有了决定。
“不管了,奉牧羽,现在立即着手捉拿这些犯案的鬼狱门余部,记住,悄悄的捉拿,在捉拿到这些人前,所有调查的信息不能泄露分毫,还要快,比父皇给你的十日之期更快。”
他强调、强调、再强调。
“在那些人将一切透漏出去造成更大的轰动之前,不能再给他们犯案的机会,也不能再给他们发难的可能,本殿要让他们的阴谋对大召的动荡,降到最低,尤其……”
他顿了下,还是开了口。
“这期间,你最好别靠近西宫和西宫的人一步,如果你真在乎他这个朋友。”
奉牧羽毛骨悚然,暗暗握紧了拳头,沉声领命。
“是!”
他的顾忌,他倒不是不能理解,如果这事真和西宫有关,必然不能透漏分毫的,如果无关,为了让身份处境敏感的西宫殿下撇清关系,他更是不能近前的。
于公于私都不行,唯一能让他们所有人解脱的方法就是尽快缉拿凶手归案,公布凶徒意图,将一切在还没有更大范围波及之前,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