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本非良善,却将所有约束的规则打破,给了人希望,都不知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殿下。”
于林提醒道。
“还是去找小夫子说说话吧!兴许困住你们的那些难处,便能解开了呢?”
一瞬间,晋朝歌是升起去找她的念头的,可想到上午的情形,纵然每次想与她好好相处,循环渐进,可总是忍不住逗逗她的。
然后逗着逗着,便想有更多的亲密,偏偏这在她看来,却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轻浮,甚至……
会有一种他将她当做玩具的玩弄的排斥感,虽然她没说,可已经这么久了,又怎会察觉不到她对他,对待她的看法?
起码暂时他还是没有更好的方法让她相信他,而这样的天色这样的心情,没有见到也便算了,若真见了……
他会做出什么,他自己也是能预料的。
毕竟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好像越来越不管用了?
先不说现在想不想见她,她现在重伤时期,正是恢复的关键时刻,他也不想让她留下更大的身体隐患的。
虽然有点遗憾,他还是摆了摆手。
“算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这样一想心里也敞亮很多,起身准备去就寝,想到一件事,他嘱咐道。
“于林,鹑衣不在,这个时候也不方面再接她入宫,你今天便去她门前守着,看有什么需要,照顾好了,也别让些乱七八糟的人趁机打扰。”
于林心里一暖,当即躬身应命。
“哎!奴婢这就去。”
“还有。”
他突然补充,于林去而复返。
“将库房里的生肌玉露膏给她拿过去,虽然不知道对旧伤有没有用,总要试试的,另外记得明天冯绅德复诊的时候,提醒他一下,让他多配点祛疤除痕的药。”
“虽然她不在意……万一以后在意了,怕也就迟了,还有……有机会多劝劝她珍惜着点自己的身体,总是让自己受伤这种事,少些吧!”
“明明年纪不大,看着,替她疼。”
明明年纪不大,听她那么云淡风轻的讲那些伤口上的往事,更疼……
于林有点眼睛酸涩,连连拜谢的替秦莫问感激他。
“殿下,奴婢替小夫子谢您恩典了,您对小夫子这么好,小夫子一定心里有您的,您就放心吧!今天小夫子那里,有奴婢好生照料着。”
晋朝歌哭笑不得。
“行了!你是她什么人呀?要你来谢本殿?快去!”
“是!是奴婢逾越了,奴婢这就去。”
看他走出去的脚步都很轻快,晋朝歌心情复杂的苦笑。
“本殿身边的人全让你收买去了,看来以后确实应该更加小心你才行了,不然,指不定怎么,又给你遛了。”
这样打算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继续往室内而去,寝衣单薄,隐约看见健硕线条优雅有力,而那曾经弥漫了腰背上的枯梅图,此刻却是了无踪迹,取而代之的是……
一片光洁。
***
深夜寂静,就在东宫也越来越多的灯光熄灭,沉于寂静宫闱中的一角时,宫外,朝歌城也沉于寂静,安静却没有让这个城市归于平静,反倒隐隐冒着隐隐危险的暗流。
一道几乎融于黑夜的身影,快速的在街道楼顶上略过,略过角楼,略过城墙,悄无声息,直入城外西山深处之外。
此人好像对这一带地形极为熟悉,且武功极为高强,一路就没见停歇,或连续翻阅,或快跑越林、枝头山丘之中,便是黑夜月色不好,却挡不住他在夜中,疾行如履平地。
直到到了一方背靠湖泊,山壁环伺的农家小楼的大门前,他却给脚下意料之外的什么东西给绊住了,这在之前,是绝对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