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歌转回身来,本来郁结的还想再教育她,不能让她总学这些毛病,可看到门旁边那堆的一小堆她的贴身衣物后,突然鼻头一酸,喉头一紧,就什么都给忘了。
倒是忘了?如果那些湿衣服真的都脱下来后,她确实就只剩下裹着他斗篷的衣服了。
他的人,在他的銮驾上,裹着他的衣服。
想想都有点找不到理由不去犯罪了?
该死!好像有点高看自己的自制力了?
秦莫问注意到他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她的衣服上,很是别扭,深交过去挑了挑,将一堆的湿衣踢到更角上,堆成一小堆,快速的又将脚缩回过大的可以给她当被子的斗篷里。
可她没想过,她那一闪而过的小巧玉足纤细的一截小腿,对一个正当年的少年影响力更大。
晋朝歌猛然侧了目光,重重的咳了下,秦莫问将斗篷裹的更紧,在他旁边的软垫上缩成一小团。
气氛有些暧-昧,暧-昧的有些尴尬。
晋朝歌目光再次落到那小堆上,是被她刚才不小心挑道上方,伤口带子上的血迹给吸引的。
果然,伤口已经有复发趋势了吗?
再次看回她,脸上的乌色虽然褪去了一些,苍白却依然存在,心头一疼,有了几分内疚。
“他,果然欺负你了是吗?”
秦莫问一怔,反应过来才注意到是那绷带上的伤口的问题。
摇摇头,她还是那句话。
“真是意外。”
想了想刚才在西宫的事,她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告诉他一声。
“不过,他好像早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今天,还知道了我是……”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晋朝歌惊异之中已经明白,立即想到一个问题。
“他是因为这样,才大冷天把你丢水里的?”
秦莫问摇头。
“不对,应该不是。”
想想现在他们应该在意的好像不该是这个,她着急的想要扭转回正题。
“不是……你应该想的不是这个,我是想让你做个准备的,虽然说我已经给他打了预防针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可难保他不会有其他心思……”
身上一沉,腰上一紧。
秦莫问整个人都被人搂住,晋朝歌的脸埋人她裹着厚厚狐裘的颈窝,沉重的声音低沉。
“所以说,我藏匿的宝贝,也被他发现了?”
秦莫问无奈,手在斗篷里面给他抱住,秦莫问很难伸出手来推他,而他也没有更逾越的行为,索性也便由着他抱了。
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天气中,她又急需温度的情况下,裹着斗篷给他抱在怀里,她确实要暖和很多的,不由又往他怀里钻来钻,用头碰了碰他的,提醒他。
“你确定不是要先准备个万全之策?”
晋朝歌抬头,下巴放到她肩膀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问。
“你确定,要我准备?不怕我为了自保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你头上?”
秦莫问底眼,瞟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
“你如果这么蠢的话,就不会让这么多人这么头疼了。”
晋朝歌心情瞬间转好,手指挑了挑她散下来的湿发。
呃……
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头上的水渍如果不处理,这小孩怕是也难逃病魔纠缠。
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这次将人一起抱到了自己腿上。
“喂……”
“别动。”
秦莫问刚想挣下来,被他按着肩膀摁住,从旁边的小抽屉里抽出一条干净的棉手帕,一边告诉她。
“你这样还不行,我给你将头发擦干。”
秦莫问这才惶惶不安的的老实下来,晋朝歌另一手已经将她头上系着头发的发带给解开,用手帕罩到她头上,迟缓有度的给她擦着头上已经冰凉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