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一出来,李同学怕是糊弄不过,真要在魔鬼海域走上一圈呢!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奇思妙想让人为难,所以当初她便将话说的很明白,最后一众感兴趣的同学之中也就只有这三个留了下来。
本觉得是共同爱好,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也都有这个条件,求个结果,就算危险也都早有心理准备,看来,最终还是让人为难了。
睁开眼睛,人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床帐与透过床帐隐约可见的精美雕梁画柱的房顶,呃……这才是穿越正确的打开方式。
可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是经历了多少艰险,此刻才躺在这床上的,怕是,还是金丝笼里的床上,终究,她还是输了。
这几天遇到的一切,这些日子遇到的人,以及逃亡,都不是临死之前的一梦,而是……她真到了这个世界,所经历一切。
身上筋疲力尽,伤口好像都是经过医者处理好的了,身边很安静,她也不愿去叫人来破坏这份安静,双手抱住曲起的膝盖,就那样着单衣缩着坐在床角,她的意识还没从梦中回归,心上依旧沉闷,喃喃低语。
“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样了?是不是,真连累他们出事了?”
“你打算这样一直坐到问题自己解决吗?”
秦莫问循声而去,果然还是那个永远稳如泰山,优哉游哉坐那儿托着腮的小胡子。
当然,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她其实已经将这个男人自持甚高的持重心性,已经打破了很多次,用孟大人的一句话来讲,那就一个脸如便色,如果当时她知道这个人的涵养和底线已经在哪儿,现在她估计也不会还被他牵在手心里。
小胡子一双死鱼眼,吊眼角,有人说这样眼睛的男人很冷漠很阴毒,她现在认识到了,好像也已经晚了,还跟他牵扯上这些不明不白的关系。
太叔玉的头发散乱而随意的挽了两鬓在后脑勺上,纵然男人身上是袭颇为飘逸浅灰道袍,却改变不了生性奸猾,奢侈成性的本质,明明是他说大召皇帝这一代实际上推行很节俭的政策的,他却敢顶风作案?
秦同学心里又堵了。
要不要这么炫?从认识他就没见他穿过真正的布衣,难道这个世界的有钱人都这么炫富吗?
不怕城外那些战乱的难民急了,上来扒他们身上的云罗绸缎?
明明她的行李都被人扒了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苦。
“你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
太叔玉见她在瞄了一眼后就又陷入漫无目的,而且脸上还很怪异的冥想世界,就知道她一定又是嘴上不敢反抗,在臆想怎样折磨他这个从见面后就一直压榨她、控制她的人了。
果然,小东西给他催的急了,现在虽然不想着逃跑了,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双手枕住脑袋,翘起小腿,晃悠悠的晃起来。
“啊啊!听到了,又怎样呀?人都给你抓到了,要说什么做什么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她不愿说,也不愿给个态度,太叔玉也不强迫她了,索性站起来,将桌子上一个蓝布包的包袱扔到她脸上,边道。
“既然你有这个觉悟了,就劝你不要再做什么多余事,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在外面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在朝歌城中,你也别想翻出什么浪来。”
说着他挑眉,变相暗示她。
“而且估计你也知道这里是在什么地方了,就不用我再向你解释,在这里犯事的后果吧?”
瞄瞄那个包袱,他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