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多出一只手晃了晃,打了个指响唤她回神,旁边虽然被关着紧闭,这两个月也根本没能轻松一点的晋朝歌有气无力道。
“有梦想呢!是挺好,不过首先我们是不是先把眼前的这些解决掉?”
他指了指一张矮几上,上上下下左右都被折子堆满的奏折,更有气无力道。
“毕竟梦想这种东西,如果现在不付出努力,再美也是很遥远。”
秦莫问看了看面前的一摞摞小山,也是没了做梦的勇气。
“也对!”
这两个月来她是伤患,可清醒之中基本上她也没少闲着的。
身子动不了的时候,这猫太子就给她念来听,不动脑子,让她来决定,他就做个代笔勾勾画画做个批注。
不宜久坐的时候,她就成了猫太子的助手,在提供意见的同时,还得阅读奏章让他来决定,给旁边的持笔内官来代劳,然后他不想废事时,还是她来决定,让内官来持笔,以此来加快公务进度。
现在她腰上背上的伤,在又两个月的修养中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连刀伤也已经渐渐愈合,正在最后的恢复阶段,那就更闲不住了。
分类,打下手,公务急需时,她也得亲自上阵,如此才在朝堂高度换血人手紧缺的运行中,撑过了这关键的两个月。
临近深夜,又一天的高压工作中度过,房间里的折子被搬空了,秦莫问也完全瘫了,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全身僵硬,双目呆滞的感叹。
“天呐!有哪家的伤患养伤期间也要上工的呀?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要给这高压工作量给压废了。”
房间里另一个同样感受的人也瘫下来,却是极为本能的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枕在她腹上,也是双目无神,四肢僵硬。
“谁再大言不惭的说本殿不误政务,本殿绝对会二话不说砍了他,关禁闭的时候不能踏出东宫一步,这禁闭过后还是不能踏出房间一步,这哪儿国之储君待遇呀?明明就是在坐牢,本殿今年大好的秋色时光,就这样在不见天日之中溜走了。”
秦莫问叹息,抬手拍了拍腹上这个同病相怜的【狱友】,苦中作乐道。
“听玉先生的意思,这样的高情况好像再过几天就能好些了?再坚持一下吧!谁让你是太子?谁让我现在是伤患?不做这些文职工作,那些满东宫的外勤人员如何做事?朝堂上现在因为换血的缺口如何补上?”
“一个疏忽,那些老臣、见风使舵的人,又会调转方向,有理由来阻止新政推行了,还是再忍忍吧!忍忍就过了,被恶意搁浅的沉官有的是,当太叔玉和陛下把人挑出来补上空缺,我们就解放了。”
猫太子给她的小手顺着猫毛,经过两个月没有舞刀弄棒的手指也珠圆玉润起来,偶尔滑到他的脑门上,顺着那手感极好的头发,秦莫问将他当做触手可及的猫撸了,却不知这样亲昵的行为,将一个正直青春期的猫太子撩的是心痒难耐。
尤其在极为疲惫,却不至于倒头就睡的乏累之中,她的无心之举像一把钥匙,接触到他欲望之门的那把锁,便将他给公务压的两个月不得松懈的本能,给撩动了。
转头,寻着她的手而去,悄无声息抓住,在鼻尖深深嗅了下她手心还残留的墨香,却是要比那女子精心沐浴过后,从水中渗透到皮肤里的涟漪香气还要勾人的。
遵循本能,他倾身而起,翻了个身,越发贪婪的嗅着她身上还混杂着药香的体香。
“小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