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的清晰,应该是现在正当值的金仁程汇。
晋朝真让她半依靠他,为她将身上的斗篷裹好,盖好兜帽,整理妥当,确定没有一块皮肤搂在外面受寒了,才交待他们。
“将她送回东篱居,小心照顾,她伤势未癒,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受寒的。”
这过于的亲近嘱咐让两个人都有一刻心中不安,可看主子沉静的毫无波动的清绝侧颜,他们也不觉得有必要疑问下去。
一个是让他们在千牛卫站稳脚跟的队长,一个是他们以后必然要跟随的主子,似乎如何也没有帮着一个害另一个的道理,主子让他们照顾,他们照顾便是。
“是!”
***
秦莫问被送上西宫的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东篱居,一直在等候的鹑衣见自家主子被抱着回来的时候更心惊胆战。
“这是怎么了?”
金仁已经在程汇的帮扶下将人从车子上抱了下来,来不及和人家解释,只匆匆道。
“别怕,没事,今天在宫里听内院的人说队长的精神就不太好,到现在没醒,应该是殿下为她点了安神香。”
见微微扬开的斗篷里,秦莫问的侍卫服依然完好后,鹑衣才放松几分,匆忙让身让他们进来。
“有劳两位了。”
一路引到秦莫问的房间,将人放好,两个侍卫才告辞。
“姑娘好好照顾队长。”
鹑衣将他们送出门。
“辛苦二位。”
让外面的小斯送人,她这才退回房间谨慎的关上门,到床边为秦莫问揭下斗篷,想将她身上的盔甲给解下来。
刚探到秦莫问衣襟下,就被秦莫问猛然抓住,鹑衣给吓的苍白了脸色,倒是极为克制的没有叫出声,而秦莫问对她噤声的动作也证明她没有叫出声是正确的,可对上秦莫问清明的根本不像是睡了很久的眼睛,她又被困惑笼罩。
“小夫子?”
秦莫问心有疑虑的瞄了眼外面,生怕那两人去而复返,反之低声对鹑衣交待。
“鹑衣,将我让你准备的那套衣服拿过来。”
鹑衣不安。
“这个时辰了,而且小夫子身上明显有被人下过药的痕迹,小夫子确定这个时候要出去吗?”
秦莫问却道。
“机不可失。”
鹑衣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听她的。
“好!”
鹑衣去箱子底部拿她要的衣服,而秦莫问也卸掉自己身上的盔甲准备,突然想到鹑衣刚才说的药的味道,她嗅了嗅自己手上。
好像确实还有味道?
“鹑衣,将我们上次在街上买的买的香囊也拿给我。”
“哎!”
……
***
宫里,当今日宫中巡逻的左金吾卫头领经过西靈宫的时候,这次并没有像其他人往日那样绕道而过。
“站住!”
临时被调来站岗的何淮柯源拦住问也不问便要入门的一行人,便是领头的明显是个将领阶级,他们持刀,态度傲慢,也不足以让他们退让。
“将军所为何事?”
左金吾卫尹漳左右看一眼他们,态度傲慢。
“什么时候西靈宫竟多出千牛卫的两条狗来了?”
眼见他们并不为他的势气所震慑,挑挑眉,意味不明道。
“还挺忠心?”
谁也不愿意被说成狗,何况是他有意挑衅?可队长说过,在宫里,能不惹事,最好躲着事远点,安身立命是关键,所以他们也只坚守他们要坚守的一部分,将他们的恶意有意划下。
“这个时辰了,便是将军见皇子,未经通报持刀而入怕是也于理不合。”
尹漳眉梢微怒的跳了下,今天倒真是遇到两个硬骨头?
“千牛卫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这么有骨气的少年郎了?本将倒是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