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被打了也不卑不亢,只是脸上给刮了一道血口,难免有点狼狈。
“启禀娘娘,宫有宫规,君臣有道,臣与太子是君臣,也是师生,臣奉命担任东宫太傅,也是奉命担任国子监师保,娘娘若觉得臣不配担任这两项重任,可直接向陛下进言,撤去微臣职务,是打是罚,微臣领命,只是这国子监和朝前的事,娘娘深居后宫,实在不应多加干预。”
华素贵妃凛然,倨傲的眉梢有些轻慢,无论是她本人还是对这件事的态度,好像都没将秦莫问说的那些当做障碍一样。
“倒真是奇了,今天竟然还有人跟本宫讲起规矩来了?”
秦莫问立即躬身更低。
“臣不敢!臣只就事论事。”
华素妃却是不以为然。
“本宫听不得你这满嘴的大道理,本宫只知道,你以下犯上,甚至公然对国之储君逞凶,这在哪里都是说不过去的,今天本宫不惩治你,太子以后如何面对天下人?来人……”
晋朝歌拽住华素妃,倒是放低了姿态。
“娘娘!您多心了,是本殿没注意分寸,让太傅误会了……”
“什么误会?”
华素妃将他的手给拨开,责怪道。
“本宫看你是将他惯的没边没际了,现在他敢对你动手,回头指不定敢怎么大逆不道,今天这事既然让本宫撞上了,为我皇家威仪,你太子颜面,必须得罚,没你说话的份。”
“娘娘……”
晋朝歌还要说话,却给华素妃直接忽略,晋朝歌郁结,早知道就不和她拗到底了,他又如何会想到,国子监今天会迎来这么一个说一不二的娇客?
那边,华素妃今天是真给秦莫问这一下气的不轻,显然一定要为太子将这个规矩立起来的,所以态度十分强硬。
“蔺太傅,太叔玉太师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怎样做个臣子吗?本宫宝贝着养大的太子,交到你们这些辅臣手里,你们便是这样对待他吗?”
对于晋朝歌满鼻子血的事,秦莫问倒是如何也狡辩不了,所以低着头,也不狡辩,依然恭敬道。
“娘娘,今天这事臣是有错,臣不辩解。”
华素妃眉梢清冷,隐隐锋利。
“所以本宫对你的处置,你也不反对?”
秦莫问又道。
“如果娘娘能够约束住殿下,让他好好爱惜自己的羽毛,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娘娘想对臣如何处罚,臣甘愿领受。”
晋朝歌立即厉了脸色,怒斥她。
“蔺少恭,你还胡搅蛮缠?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东宫还是你的东篱居?还不快认错?”
秦莫问对他这个时候的好意却是不为所动,继续道。
“臣可以为冲撞了殿下认错,可以为顶撞了娘娘认错,决不能对为人师表的职责退让,殿下不认错,臣也只能秉公处理。”
晋朝歌为她这个时候上来的轴脾气着急。
“你哪来这么多骨气傲气?本殿……”
“好一个秉公处理,既然蔺太傅都这么说了,本宫不秉公处理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来人,杖刑五十,当庭执行。”
众人惊骇,秦莫问也对这位娘娘稍微有些意外,她知道为立威她一定会罚她,倒是没想到不是一出杀威棒,而是想将她半条小命给要去?
晋朝歌也是,隐约意识到什么,立即反对。
“姨母,如此过于严重了……”
“你也知道严重?”
华素妃态度依然。
“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区区一个臣子,宠信也要有个度,再不管你,迟早给他毁的连作为储君的最后一点威仪都没了。”
晋朝歌刚要张口,又给她挡住。
“既然蔺太傅都不反对这个处置,那还等什么?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