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雸帝本来正想来一句【无事退朝】,就给祁家的老人抓着道昨天国子监之事,本来今天挺安静的太叔玉也微微抬眼了。
这祁老头,到底是因为国子监打人的是一国储君?还是被打的是和他一样,姓着【祁】姓的女子生下的二殿下,才难得开口管这些闲事的?
惠雸帝叹息,似乎并不愿提这件事,所以态度十分的轻描淡写。
“祁老说的可是昨日下课后山的事?”
祁老先生立即躬身。
“正事……”
“这样呀!”
惠雸帝在他再次向开口之前先开口了,并且态度明显道。
“朕也听说了,不过朕听说的可能与祁老所听有些不太一样,昨日朕也去西靈宫看了小真,小真也说了,是他见机会难得,便和太子比划了下拳脚,两人伤都没伤到,将两个孩子私下的较量搬到朝堂上上纲上线的,未免小题大做了。”
祁老面色一僵,想来是如何也没想到,惠雸帝会直接将晋朝真拿出来挡朝堂大臣的。
可祁老能在朝堂站了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惠雸帝一句话就能当掉的,转而便改了方向。
“可国子监学生,都在传太子殿下是因为蔺太傅,才与二殿下接近过甚才遭到针对,蔺太傅身为东宫太傅,又兼居国子监师保要职,却让学生因为他闹出这种出格的事。”
“臣以为,当严控蔺太傅私下生活作风,毕竟蔺太傅归根究底也才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老臣不是说他有意凭借几分姿色蛊惑储君和天子门生,可……到底年轻。”
“一些行为并不能了解,很可能越界让学生误会,为他争风吃醋,这般天子学府便成了什么样子?所以理应给以监督指导,如此才能避免昨日之事再发生。”
惠雸帝却是连连摆手。
“祁老!您这样说又严重了……”
荀老先生却也出来加劲儿道。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本来在东宫之时蔺太傅与太子之间就比较**,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坏了我朝学子风气。”
这位如今的御史大人一开口紧接着又有几个老臣开口。
“启禀陛下,臣赞同荀大人祁大人。”
“蔺太傅虽有才华但行为确实有失,确实应该多加管束。”
“趁还早,应当及时纠错才成……”
“现在太子殿下都不顾身份日日去国子监与学生们一起上课了,若是再不干涉,昨天只是太子殿下与二殿下【较量】,回头怕是便不止如此……”
惠雸帝难敌众口,心想着这小夫子是引起众怒,人虽然现在不在朝堂上,却还是被群起而攻之了?
却听下面更嘹亮的一声道。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众人望去,惠雸帝也是一样,将出列的是太叔玉,不由松了口气。
他旁边近些的武将太叔鸿,忍不住低声提醒他。
“他们在找那个小夫子撒气,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回去!”
太叔玉却是不管自家二哥的,上前一步又恭请道。
“陛下!臣有本奏,凉州水患,南方旱灾,以及两地灾情事宜,太子殿下已经列出详细河道疏通方案,灾情刻不容缓,请陛下早做定夺。”
“哦?”
惠雸帝多少有些意外的。
“说来听听。”
太叔玉立即做详细上禀。
“启禀陛下,殿下之计,是打通隔壁城池河道引流南下,即可解凉州近年水患,又可控制南方干旱地区。”
“同时在五年内开通水上通道,以开辟商船官道往来便利,可大大节省掉路途时间,而将难民以赈灾通河工人招募,即可解灾民生计问题,也可大大缩减灾民消耗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