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嚼着鹑衣口中的话,她却是也深思起来。
“不过给你这样一说的话,那湖里的暗流,确实强的有点过头了?”
鹑衣心有余悸道。
“小夫子也觉得有问题?”
秦莫问点头。
“不过都那么久之前的事了,溺死的学生和投湖的辅官也说明不了什么,总不能是湖让人家自己跳的吧?”
可今天这样学生落水的事,她也不认为是那几个学生自己作死往里跳的。
本来那几个纨绔只是逃课,也没真要出国子监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所谓的事,或者……人,是在国子监?而他们当时去后山找人,可人没找到,不知道因为什么,木和风就掉进旁边的湖里了,如果不是刚好她跟着,凭那几个旱鸭子纨绔,就是能叫人来救人,怕是也已经晚了。
这几个人怎么说也都是国子监的老油条了,会不知道那湖中凶险?既然敢到那里去,必然是有着必须去的理由。
毕竟平时听文老夫子说,他们对文老夫子这个确实有着真才实学,而且教的都很有用的夫子们,这几个纨绔还不至于大逆不道,像对那些腐朽夫子那样的。
今天既然他们连文老夫子的课也逃了,那落水自然是与他们去做的什么事和见的什么人有关系。
这不该她来管,而且她也没这个心来管,可今天那个掉落的面具……
一年前青芒山上,将她当做金面人的同伙一起围杀的那些杀手的狠绝,再次闪现在她脑袋里,秦莫问感觉自己呼吸都被人摁住了一般的难受。
如果真是他们,如果真是他们,或许太叔玧他们出意外就和这些人有关?起码与那些鬼面人有关的人……
“小夫子?”
“嗯?”
猛然给鹑衣换回神,秦莫问也从那种窒息中回过神来。
“怎么?”
她有点晃神,也根本不太明白鹑衣此刻的焦急,鹑衣见她这幅神不由衷的样子也是无奈,只委屈道。
“那个湖,可不能再随便接近了,万一有个万一怎么办?”
秦莫问叹息,却也不再多吓她,只满是答应。
“好!”
***
“我说你还真是一点事都不省。”
晚上,从东宫那里回来,太叔玉提了路过糕点铺带的糕点过来,与在院子里裹着被子在摇椅上,难得清闲的抱着茶赏月的秦莫问隔着小桌而坐,也难得清闲的与她聊天赏月。
却还是忍不住念她的。
“这才几天?又将自己整病了?”
秦莫问裹在被子里抱着热腾腾的香茶,目光吝啬的从圆圆如玉盘的月亮上瞟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你以为我愿意泡在药罐子里?”
“那你就小心着点自己的小命呀?”
秦莫问连连摇头,也不继续这个话题了,改而道。
“大玉,你对朝歌城应该很了解吧?不对!以你的脑容量,怕是不只是对大召很了解。”
太叔玉摇头。
“你有话可以直说,没必要戴高帽子。”
秦莫问放下茶杯裹紧被子,果然不客气了。
“那你知道朝歌城有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组织吗?应该是个杀手组织,就是那种面具脸白,可有点像无脸怪,却刻画的很诡异、恐怖的笑面鬼脸。”
太叔玉手上的杯子微微一顿,抬眼望过来。
“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秦莫问叹息。
“我不知道猫太子有没有和你说,今天在国子监除了我从湖中救上来一个学生,其实在临走之前还遇到个刺客的,这个刺客我之前在认识你们之前见过,杀人如麻手段狠辣。”
“可今天同样一个带着这样面具的刺客刺杀了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