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以她现在的机警,会从他身上找不到蛛丝马迹?”
太叔玉想了下,有了结论。
“你昨天不趁人之危,想来人家也不至于追着你要打要杀。”
那个,若说趁人之危的话,昨天还是晚的,早在一年前毕竟他都已经下手了。
太叔玉想想有点不对劲,又问他。
“话说回来你们之前一定还有渊源吧?不然怎么见你那个样子就又搂又抱又诉衷情的?”
衷情?
男人想到昨天晚上跟着太叔玉到东篱居后院,她醉的一塌糊涂雾里看花的样子,再想到她在半醒之后毫不手软的连环杀招……
长长一叹,如果没有初次见面那一场恩将仇报的纠缠,她就算不衷情他,也不会对他讨厌到什么地步吧?
什么言念君子,什么乱她心曲,不过都是醉态之下的醉梦之言,他竟然,还真的相信了?
喜欢他?
怎么可能?
而且最后也知道,她苦苦寻他,最想要的,还是他以命相偿。
摇摇头,他将这些凌乱的思绪全都甩开。
“你就别管了,一言难尽。”
太叔玉却已经看出来了。
“难怪,我说你这个龟毛的脾气,怎么就容得了一个野孩子撒野,还那么爽快便答应了下来,之后又处处护着那小不点儿,合着追根究底,是你对不住人家?”
男人着急。
“我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别无选择。”
太叔玉摇头。
“算了!也是这孩子倒霉,不过你得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才是,她那性子,若是真找到你头上,怕是一刀两刀难以解恨的。”
他想到昨天晚上她就算失去理智也不忘对他的恨意,虽然他不认为她能做得到,那彻骨的怨憎却是真的,找不到也便算了,如果真找上来……
背脊发寒的摇摇头,他再洗提醒太叔玉。
“给我做好她身边的看守,有一点动静就及时汇报。”
太叔玉叹息。
“我辛苦培养的优秀暗探,竟然沦落到给你小子擦风流债的屁股用?”
“不成吗?”
“成!你是老大,你说的算。”
……
中午,秦莫问才姗姗来迟到国子监,虽然已经泡过温泉了,却备不住心事重重的繁重,所以状态也极为不好,刚入国子监就给太叔玧捉住。
“小太傅,怎么了?昨天你醉的更厉害?”
秦莫问点点头,抬头间见太叔玧头上帽子没有盖住的淤青,嘴角眼角明显都有伤痕,不由意外。
“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太叔玧脸上红了几分,不是太自在的将帽子盖底一些,倒是也没瞒她。
“六叔。”
秦莫问讶异。
“玉先生不像是个会体罚学生的老师呀?下手还这么重?”
在她看来,太叔玉更像是个与其体罚学生,不如以智力打压的学生喘不过气,最后只能放下抵抗,乖乖听他话的人才是。
当然,当初在从青芒山赶往朝歌城的路上,为了让她加快进度,接受蔺少恭这个真正少年才子的学识功力,也美其名曰说为了让她醒神,她的手也没少挨他的戒尺就是,可……
对自己的侄子,比对她还严厉吗?
果然就见太叔玧更不好意思道。
“早晨出门的时候,撞见父亲了。”
秦莫问默了。
这个……
就好理解了,毕竟太叔玉不是单纯的文弱书生,而他父亲太叔鸿更是孔武有力的书生,这一下下去,就算心疼儿子再保留余力,也比太叔玉的巴掌厉害吧?
她突然间有点同情这孩子了,也明白为什么一众子弟中他是那个还带脑子,而不是给傲慢充斥的忘了天高地厚的纨绔了,合着家里再怎么以他为傲,敢做出逾越之举,都是要挨拳头的?他这……
还是双重严父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