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乖乖的趴在榻上,给他画的昏昏欲睡,声音都是软软糯糯的。
“你把我掳来,还希望我跟你再斗是吧?”
晋朝歌仔细想了下,歪头看看她有气无力的软绵样,有点劣质的想法。
“虽然你现在也很好,可我觉得,你还是和我斗着的时候精神点,现在这样,一直如此,便也无趣了。”
秦莫问眉头无波的冷厉。
“没趣可以快点滚。”
晋朝歌倾身,用小指将她脸上的发拨开,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来面对他道。
“现在让我滚,未免有点迟了?而且我滚了,你还真想自生自灭不成?”
秦莫问脑袋再次埋在自己的手臂上,一点也不想和他再较劲。
“你这样和你的父亲较劲,难道就是为了保我?”
先是痕迹,后又给她画了个海堂图,他是得寸进尺?
晋朝歌挑挑眉,换了小几上朱砂更浓重的暗红,沾色,继续勾画,边道。
“没办法,谁让今天无论是父皇还是你长乐宫,都太过安静了?小莫儿,现在我不怕你出状况,我反倒怕你没动静了。”
秦莫问冷笑,只是她半张脸埋在手臂里,琉璃盏的光线只能罩到她背上,供他清晰作画,他的心思也在画上,自是没多少心思在她面上,所以遗漏了她这一刻的心情。
“下个月中旬你就要大婚了,我在想着如何为你准备大婚的礼物,自然没有多少心思与你老子闹。”
晋朝歌的画笔停顿了一下,随即依然如同羽毛一样点画勾芡花枝根叶。
“西宫也会大婚,有我的,没有他的?”
秦莫问唇角的弧度加大,坦然道。
“有,都有。”
她还……
真有心。
这份心意却没让晋朝歌如何开心的,现在她若对他要求多一点,他反倒能安心许多,最怕……没有什么能够让她看得上的。
手上的海棠图最后一笔润色而成,晋朝歌放下色料,抬手将旁边的一壶酒抄起来,仰头饮了一口,如数喷在她背上的海棠图上。
“唔……”
秦莫问闷声隐忍,忍下背上突然大面积的入肤的蛰痛。
“你在做什么?”
她忍不住厉声起来。
本来只当他是兴致来了,画画也便算了,最多回去再膈应一下他老子,回头洗去便是,可这一层酒撒下去,丝丝缕缕入钻进血肉里,痛到极致,像是火烧一样,让她不得不怀疑他真正的用意了。
晋朝歌的手指轻轻划在她痛的颤抖的肩膀上,倾身过来侧身伏在她旁边,哄着。
“忍着点儿,一会儿就不疼了。”
可秦莫问此刻的眼睛里却是要撕吃了她一样。
终于又有点精神了,她疼着,晋朝歌反倒心情极好了,捏捏她的脸颊,这才告诉她。
“着色料我加了药汁,在你这样的肌肤上画上图,用烈酒洒过,会更好润色,同样也能将药性激发出来,入肤无痕,洗褪不去,虽然有点疼,可画这样的图腾若是不用此法,你必然是要受不少罪的,用针扎你,我也心疼,所以乖一点,一会儿疼就过去了。”
秦莫问感觉自己就是趴着也晕了。
他给她……画纹身?还是那样一副大图?
她突然想到曾经他在自己身上让人画的那副枯梅图,莫不是和他那种视觉冲击力一样的?他如何就喜欢这样的图?
“你问过我同意了吗?”
秦莫问一副理所当然。
“我说要你画图,你也没反对吧?”
秦莫问有口难言。
他也没说是洗不掉的吧?
“别急。”
仿佛看出她的不乐意,晋朝歌拍拍她脑袋哄着。
“我保证,没有很糟,只会让你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