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她在这里的目的完成,没有人能够留住她,所以她这样的女子,歌儿便是多喜欢,臣能为她想到的,也不过一个宠妃的结果。”
“后来她在国子监被打去半条命,慧之发现她手上的情毒现象,是很震惊她与歌儿在慧之之前还有那么深的联系的,却也侥幸的想着,只要皇室没有她所出的子嗣,基本上也无碍,唯一无法预料的是,她至今还愿留在朝歌城的目的,是歌儿这个一手将她推入火坑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对发展到现在的情况也很无力,却没有丝毫要推脱责任的意图的。
“用她,成功了,却也失败了一半,歌儿因她更像个人,也因她,变的更为危险,他们之间的过结结的太深了,深到解不开,化不开,所以慧之也曾自私的想过……”
“便这样吧!若无两全之法,如果他们两人之间注定只能保一个,慧之想过,牺牲她,也要安住歌儿这头浮躁的老虎,虽然同样是学生,看她痛苦时,也曾动摇过,不会放她离开,却是始终不曾动摇的。”
说到这里,他抬头,直视这个帝王,真心请求着。
“陛下,一切都是慧之之过,是慧之没有尽到一个臣子职责,更没有尽到为人师之责,将来历不明的人送到储君身边是过,在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恩怨后无力化解,任其自燃更是大错,可无论如何陛下必须相信,这孩子本身却是没错的。”
“她若因此遭受更不公平的待遇,才是真的欠她,陛下若是觉得她如今身染情毒不配待在歌儿身边,可以放她出宫,她这样的性子,本身又拥有过人的胆识和学识,放在后宫定然不安。”
“便是不将她放在后宫,你当晋召皇室就没欠她?”
皇帝突然的冷厉让太叔玉背脊又僵直起来。
他自是知是亏欠的,可若是……
“既然欠了,便无畏更多,何况这个皇宫中亏欠的女子,也不仅仅只是她一个,多她一个……又何妨?”
太叔玉背脊猛然一寒,立即请求。
“陛下,三思,当初您不愿折慧之羽翼,如今如何能忍心毁了一个本身便是无辜,有仇不能报,有志不能伸的人?”
惠雸帝猛然从台阶上起身,冷道。
“那是因为你是男人,她是女人。”
太叔玉脸色一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所崇拜的君王能够说出的话。
本来微眯眼睛的晋王也轻抬眼梢,看向自己的兄长,多少也有点意外,这件事竟然将兄长逼到如此地步?
惠雸帝闭上眼睛,再次沉重的转了身子,叹息道。
“虽然这样说,若是英儿听见,也是要跳脚过来打朕的,可这个世界便是如此,便是朕想要改变,也是拗不过这个时代,拗不过时间的洪流的,改变历来对女子的偏见何其艰难?一朝一夕,谁也无法担当这个重任,起码不该是现在,起码不该是一蹴而就,朕现在的时间,也没多少精力来做这些,所以不该是朕来做这些。”
“朕知这样对那孩子不公平,如今除了这个,朕却是别无他法。”
太叔玉立即道。
“她是能说得通的,慧之能让她放弃向歌儿寻仇,也能让她心甘情愿辅佐晋召转而帮助歌儿……”
“慧之!”
惠雸帝打断他的请求,语重心长。
“你何时也如此天真了?扪心自问,今天她能不顾东宫的处境将永安宫闹成如此模样,将她放在东宫,放在宫外,你们谁能再压制住她?”
太叔玉顿声,无法再言,却如何也不想放弃的,惠雸帝隐忍,叹息道。
“年少折翼,固然可惜,可若如此才能将伤害最大化的减小,牺牲一个,与牺牲两个,有何区别?为了这晋召江山,英儿可以,如何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