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秦莫问如今的情况,朝阳心头又拧痛几分的,抚着他的肩匆忙道。
“不会,不会那样。”
说着她看向那紧闭的御书房的大门,心头一急,匆匆快步出了伞下,冲上台阶,跪在紧闭的大门外。
“父皇,父皇!儿臣求您了,您将人送回东宫吧?就算您不想留她在歌儿身边,您也不必要将她放在甘泉宫呀?儿臣向您保证,儿臣会看好她,您让儿臣将人带到清泉宫也可以,儿臣也保证,绝不会再让她与歌儿往来,您就开恩,放一个已经很可怜的孩子一条生路吧!”
御书房两边,奉命看守着大门,不容许任何人靠近的内侍,见这往日这个皇宫中金尊玉贵,亦是娇滴滴的公主都不顾身份的这般哭求了,也左右为难。
他们不认为这公主为朋友有什么错,可这门内的人……毕竟不是一般人家的父亲,也不是一般人家里的大家长,若真要在他面前徇私,便是没有恶意,也是失职的。
所以为难了一下,还是选择规劝的。
“殿下,您身子弱,经不得这些折腾,还是先回去吧!”
另一个也道。
“陛下现在日理万机,当真没有多少时间管这些事的。”
他是不用管,可他一个决定,一个命令,足以改变太多人的命运。
朝阳公主并没有将他们的劝言听进耳里,而是与晋朝歌的固执不相上下的请求着里面的人。
“父皇,父皇求您见儿臣一面,儿臣知道您不容易,儿臣也知道您无故不会让一个无辜的人身陷绝地,可万般不愿,已成事实呀?儿臣在这深宫之中,除了父皇歌儿这几个亲人,没有几个真正能够相交的朋友,儿臣深信那孩子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您就大发慈悲,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可以不是东宫的人,她也可以不入后宫的,她绝对不会成为父皇所忧心的那个人的,您就相信女儿一次,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请求悲切,门扉却丝毫未动,那帝王的心,像是磐石泰山,让人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大雨依然如泼,可这样的雨,同样没有阻住朝阳公主之外的人的。
御书房前,再次行来两个侍从撑伞的男人。
本来是从一南一北的宫门进入后宫,碰道一起,都为今天这样的天气,却要在这样的场合相见感到十分的无奈的。
两人一人只带一个随身侍从,雨伞之下,一个灰色锦衫,发冠罩顶,与别的贵人相比,身上上下无一没有名贵之物,却处处整理的工整整洁,是被甫雅人第一次动用小风馆的暗部人马,从城外匆匆接回来的太叔玉。
另一人暗金蟒服,高领直竖,直将下颚三分以下全部笼罩,黑金滚边,金冠罩顶,与太叔玉相比身上多了份过于阴沉的浓重冷厉。
可因为长久未出过门,这人整张脸都透着与他的年纪和冷厉的五官十分不负的羸弱苍白,尤其给繁复阔袖掩着的右手,还裹着一层黑皮手套,让这个人远远的站着,就感觉十分危险,绝对是那种几米之外就周身刻着生人勿进的那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城南晋王府的主人,晋王晋安戈。
两人相对而立,一个惭愧,一个冷厉,却是在大雨之中相对无言,可此时此刻,正在此处等他们的浮郄公公却是等不得他们这样反应过来的,当即请求道。
“两位,陛下等候多时,两位还是先去见驾吧?”
急来风雨,帝王传见,近日宫中风声雨声都为停歇,今天风波甚至直接化成了风暴,成了最凶的浪潮,将不少人卷进去,传见他们所为何事,不用问便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