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玧心头更为不安,果然就听她有些漫无边际的道。
“东宫,西宫,永安宫,包括你们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我就要看他们怎么抚平这场动乱,怎么压?怎么再将我锁的死死的?”
太叔玧摇头,一点也不想赞同她这样疯狂的做法。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在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秦莫问张狂笑起。
“不过一命!”
她眼底却给水雾弥漫,却倔强的始终不肯落下一滴泪来,转头看着倒下花容失色,再没有往日尊贵,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她更觉讽刺。
“可这些人做的,却是步步在凌迟人的灵魂的,死死按压,让人挣脱不得,一切罪责,还得你来担?”
她好笑摇头,已经放弃和这些人继续纠缠下去,或者讲什么道理了,再将目光转回太叔玧面上,目色淡淡,却是凄然不掩,真心道。
“玧儿,如果你没有遭受过为难抉择,今天你就没有资格在这里阻止我,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世界上最难的,却是你明明有一双可以翱翔的翅膀,却被人生生的折断,然后意图将你当做一直漂亮的鸟儿圈养,只为偶尔来了兴致可以逗趣?”
“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任何东西,我原本以为英明的君主也好,追寻到现在的仇人也好,还有那么一点点,以为藏的很隐秘的不忍和期待,全都被人拿来利用,不留余地……所有人,所有人,包括我又惊又怕的老师。”
目光再次转回倒下便是人到中年,依然华贵无双容颜精致的贵妇人,却是心情转好起来。
“今天其实我挺感谢你这姑母的,虽然她脑子与你们太叔家的其他人相比,却是不怎么样。”
本来就已经在众人面前出了丑的华素妃脸色就不怎么好,如今给她当众又指出脑子不如太叔家的其他人,更没好脸色了,这些难堪让她愤怒的想要杀了这个年纪不大,却屡屡让她难堪的人。
可此刻不仅这个她想杀的人没心情管她的心情的,便是太叔玧这个外甥,也是没心情管她这个姑母的,更不论那些,本来就紧张着秦莫问的刀子随时会动起来的金鳞卫和永安宫侍卫军。
秦莫问含笑继续道。
“如果不是她这番急功近利的胡乱操作,我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出了重重禁制的东宫?”
刀下的华素皇贵妃心头透凉。
原来是这个目的吗?原来她之所以被押到永安宫,只是因为她想出东宫?她真正的目的是让后宫大乱?
所以今天便不是她,其他发现她存在的宫妃,或者御书房,都能让她达到搅乱后宫平静的目的?
宫中的人不让她安宁,她就不要这深宫中的人安宁?
她要报复?她真正的目的在此,这才无所顾忌,甚至以下犯上,敢对她一个后宫妃子动刀?
她堂堂后宫中馈之主,竟然给一个小辈利用了?又或者说,她成了这个小女子的踏脚石?
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她多大的心愿和委屈,都不能成为将她踩在脚下的人!
“今天这永安宫的动静,怕是这突来的风雨也无法锁住,已经化作风声雨声,传出这座并不严密的围城了吧?”
她貌似揣测的说着,然后又猜测着后果。
“玧儿,你说,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会怎么收拾我突然捅破的这些他们隐藏的篓子?”
太叔玧只请求着。
“不要这样做,这只会让你处境更为艰难。”
秦莫问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难也应该难不过当时发现效忠的主子其实是追寻至今的仇人,还没仇人耍了这么多年,骗着为他生生死死走过了那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