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后妃还是掌管中馈这么多年的,她若借个理所当然的名头将人带走,便是辅官也是无法的,何况一个小小客卿?”
晋朝真已经管不得这些,匆忙下了地,只穿着一层袜子便要往外走。
“这个目中无人的人,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莫怪事事都要让人在后面兜着,我去将人从永安宫要出来。”
“殿下不可!”
云婆一把将他拦下,重新按坐在软榻上,急道。
“先不说东宫的辅臣,现在外人不是随便就可干预的,如今她是以女子的身份被带进了永安宫,她最先是东宫的人,便是女子的身份暴漏,东宫太子本人也能从中斡旋,将人要回来,可我们西宫算什么?”
她说的让晋朝真有些茫然。
“她也是我西宫的侍卫,同样是主子,如何我便不能将人从永安宫要出来?”
说着他想到她最担心的是什么,慌忙抓住云婆的手腕,急忙声明。
“云婆,你是怕我反悔,将她带出来,不舍得放她离开是吗?我不是想这样的,我只将人从永安宫带出来,立即将她送回东宫也可以,您在宫中多年,不是不知永安宫的手段,她现在情毒接连复发,本来体质就极为敏感,再给永安宫的刑法折腾下去,很可能一辈子就废了……”
“殿下!”
云婆不忍的将他所有的担心挡下,告诉他。
“云婆不让你去,不是因为担心你还没放下她,是如今宫中的情况,不适合西宫再搅合进去。”
“可是……”
云婆又按下他,细道。
“今天永安宫今天若是以别的由头将人带走,便是东宫不出面,我们也能以人是西宫的侍卫将人要回来,可今天她去东宫拿人的时候,有不少人看到她带的是个女人,东宫的人知道内情可以解释,我们西宫若是平白上门要人,便是相当于公然告诉所有人,东宫用女人顶替朝廷命官的事,西宫也有掺合。”
说到此,她苦劝。
“殿下,您不是不知,这上面西宫始终不如东宫,那时候东宫在周旋之下,或许可脱身,根本无伤大雅,我们也不至于满盘皆输,毕竟惠雸帝不会轻易动你,可却将朝堂中本来看好你的朝臣,再次质疑起来了,那我们之前辛苦经营到现在的一切,可能都要重新开始也未必有今天的效果了。”
晋朝真如今却只认一点。
“可我也不能任由她这样丢在永安宫呀?云婆,你知道这些后宫中的女人手段的,她不怕千军,可她抵不了这些女人的阴损手段,万一她再一个收不住,假冒朝廷命官加上伤及宫妃,于情于理,都没有人能够保她平安。”
云婆又道。
“这是你以为的,单凭殿下对她的了解而言,殿下觉得她会做这样没有理智的事吗?”
她这一问,却是将晋朝真问的心苦不已的。
“以前如何她是不会,现在,她看似受制于人,可谁也无法断定她能做出什么极端事来,云婆,你不明白,你还不明白她那样的人,一旦无所顾忌会做出什么事来,风雨楼她敢行动,她就没打算顾全什么大仁大义。”
“现在我将她在这个皇宫里最后一份念想也断了,她若行动,必然是无所顾忌,哪怕是玉石俱焚。”
他这样笃定,倒是让云婆犹豫了,可看看现在外面的天气,再想到,如果真到哪一步,这皇宫里的凶涛,必然要比这场雨来的还要快猛的,那西宫这样的处境,更是堪忧了,所以心狠几分,率先便将他的周身大穴全都封死。
晋朝真见没有说服她,反倒让她做出这样坚决的决定,脸色刷白,也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