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能让她将这些警惕放下?怎样才能让她回归本真?
也是第一次,在这样并不美好的环境里,他生出或许能成为她的壁垒这样的念头。
不再是她能为他做多少,而是,想为她做些什么,让她能够感到真正的开心?
“遽尔!”
感觉手上的分量沉了几分,想她是应该睡沉了的,晋朝真回头低声唤了一声,遽尔并没有在很远的地方,就在院内的一棵树上藏着当隐形人,听见他的传唤,也不犹豫,跳下来便来到他身边,十分迁就他现在处境的半蹲在他身后。
“殿下?”
晋朝真俯身过去,在他耳边低声嘱咐。
“你去帮我帮寻个事物……”
而就在他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晋朝歌回到东宫却是十分阴沉的,而且对在为他批阅奏折的太叔玉便直接表示。
“我要将人要回东宫。”
太叔玉从奏折上抬头,手上的笔都没放下,只瞧了一眼一脸阴沉的他,水过无痕的再次低头,继续勾画奏折。
“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晋朝歌转而绕到他旁边的位置上负气的瘫坐下来,态度却依然强硬的。
“再将人放下去,心都放野了。”
太叔玉却是笑的云淡风轻。
“她的心难道不是一直野着吗?何时见你急于这一时了?”
晋朝歌听不得他这份闲淡了,拍着桌子催着他。
“你到底有没有心向着我?”
太叔玉手上的朱砂笔顿了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整理了一些已经完的,放到他手边准备让他阅览,这才端起茶杯,饮了口缓了气儿开口。
“我若不向着你,何苦为你三番两次的留她?她是否该属于这样的权利漩涡,你比谁都清楚。”
晋朝歌那份一触即发的暴躁总算散去了,只剩下-阴沉,这才道。
“再将她放下去,可能就真收不回来了。”
太叔玉歪头来看他,这次看清他眼底不仅仅是阴沉,阴沉下面还有不想让人察觉的不安后,总算心情平和下来,当他是认真的来谈这件事了。
“决定了?便是会让她更恨你,也要这么做?”
晋朝歌脸上蔓起一份苦笑。
“便是不这么做,她也不会放下之前的一切重新开始,既然如此,起码确保她还在我身边,起码……”
他深吸了口气,也坚定了决心。
“她不必走入更深的深渊。”
有了他的决定,太叔玉便有了方向,坦然道。
“你有这份决心便可,其他的,交给我,我会尽快准备蔺少恭恢复身份的事,在这之前,你先确保她不会再出意外。”
晋朝歌道。
“我明白,我不会让她再有意外。”
“如此便可。”
太叔玉将杯子放到一边,剩余的奏折也都移到一边,拿了干净的纸笔过来,道。
“剩下的奏折你自己看着办吧!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得早做准备了,毕竟这事若是迟了,以后她的安置问题,也要受些波折的。”
晋朝歌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会有此想法,并且毫不避讳道。
“我之前已经先和父皇提及过一次了,你明天上朝直接递奏折便可。”
太叔玉稍稍意外的顿了下笔,再次来看他,只见他眼底依然暗淡,意志却极为清明的,并且明确告诉了他他的结论。
“这事本来当初母后在时就已经在筹备了,只因后来发生宫变,又接连的战争无暇顾及,回过神的时候,又给那些士族以那些女子均已嫁人为由,不能再担当职务,这才停了下来,如今旧事重提,刚好能借这次朝贡让这些人少管些闲事,父皇那边早想完成母后这桩未了的心愿,所以只要我们的势做的足够,堵了那些士族的嘴,父皇那边不会成问题。”
如果已经做到如此地步的话,想来他也不是一时兴起,便也不再多问,遵循了他的意见。
“好!”